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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斗笠,仰身倒地,不知死活,地上的竹叶上则有一滩鲜血,师一格心中一沉,忙道:“老农……老农……”他猜知此人多半是来采竹叶的山农。�
那山农无声无息,显然已经死了。
师一格心中充满了愧疚,他俯下身来,将那山农的斗笠摘去。
揭开斗笠后,师一格轻声“啊”地一声,脸部表情顿时僵硬了,张了张口,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斗笠下本该已死去的人竟向他做了个鬼脸,此人须眉皆白,脸庞圆胖,神情甚是滑稽。
师一格终于喊出声来:“师叔祖?”
那须发皆白者顿有喜色,一跃而起,连声道:“死了,死了,有人谋杀亲师叔祖了!”说话时两眼向上直翻,白多黑少,话刚说完,他自己已首先哈哈大笑起来。
师一格心中的师叔祖自是墨门的巢三。
师一格虽知自己这位师叔祖半痴不癫,但仍是恭然施礼,道:“一格冒犯师叔祖,向师叔祖请罪。”
心中的石头其实早已落下,他知道师叔祖只是与他嬉闹而已,想必那只苍鹰也是师叔祖驯养的。
巢三忽然一板脸,道:“你是奉你大师伯之命,去见一个小叫化,对吗?”
师一格大为吃惊,不知此事师叔祖何以知道?但他仍是道:“要见的是丐帮帮主。”
巢三目不瞬转地看着他,先是“哼哼”两声,接着又“哈哈”两声。
师一格被他的目光盯得极不自在,道:“请师叔祖明示‘哼哼哈哈’是何意?”
巢三一翻白眼,道:“‘哼哼哈哈’就是‘哼哼哈哈’。”
师一格一怔,不解地望着巢三,有些哭笑不得。
巢三忽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低声道:“你信不信得过师叔祖?”
师一格点了点头,心中却忖道:“你老人家的话我只有当作耳边风,吹过就没影了。”
巢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过了片刻,他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师叔祖要告诉你一件让你大吃一惊的事。”
师一格急着要去见白辰,心中担心巢三纠缠不清,当下故作兴致盎然地道:“是么?那师叔祖快说出是什么事?”
巢三便附在师一格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师一格的脸色渐渐变了,他极度惊愕地望着巢三,看他的神情,即使巢三突然长出了两个鼻子,他也不会如此吃惊。
※※※※※※※※※两日之后的黄昏。
在白辰养过伤的那座宅院的前庭中,有三个身影。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目光凶残如狼,乱发披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全身散发出横霸无比的气息。
更具逼人气势的是他抱于怀中的一把宽大巨刀,刀仍在鞘中,却难以掩其不世霸气。
此人正是三藏宗的旗主申屠破伤,他怀中的刀自是“杀缘”!
与之并肩而立的人与他一样高大,不怒不笑,神色更为阴鸷,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眼,竟是呈一种淡淡的绿色,仿佛有两团邪异之火在其中燃烧。此人曾与申屠破伤一同在洛阳剑会中出现,他的身分亦是三藏宗的旗主,名为百里惊悔,他背插一把剑,一把绝不平凡的剑!
申屠破伤、百里惊悔纵然有让人望风披靡的气势,但却有一个人的气势更在他们之上。
此人便是三藏宗的大宗主孤绝无相!
孤绝无相面向他们二人负手而立,他那凌然万物的气势让人难以正视,强霸如申屠破伤、百里惊悔,在孤绝无相身前,仍是颇为恭顺。
孤绝无相声色不动地道:“墨门的师一格与白辰相见后,白辰有何动静?”
申屠破伤道:“回大宗主,属下一直在暗中观察白辰,未发现有何动静。”
孤绝无相目光一闪,神色凝重,他沉吟道:“是白辰那小子太沉得住气,还是他手中根本没有战魔盔?”
顿了顿,又道:“不,战魔甲与战魔盔乃我战族尊崇的战神所用之神物,犹如战神化身,战族中人有谁敢让战甲和战盔异地而藏?那岂非是对战神的不敬?”
百里惊悔沉声道:“主公何不将白辰那小子擒下,以性命相逼?‘孤绝无相摇头道:”本座早已听说白辰在风宫中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性格,用性命相遇,毫无用处,本座自有主张,定能得到战魔盔!惟有战魔盔与战魔甲一并得到,才能发挥无上威力!“
申屠破伤以敬畏尊崇的语气道:”悟空老儿乃玄门界外高手,却终是败在了主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