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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不着在外吹寒风了。”阿猴内心倒有些失望,他很想像昨晚一样,搂着她,汲取来自她身上的温度。
走近,敲了敲木门。没多久,门扉开启,探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苦脸,一脸哀愁。
“谁啊?”田保看着阿猴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位大叔,我们赶路经过这,眼见天色已晚,想请问大叔家里方便吗?可否让我们借宿一晚?”阿猴客气地询问着。
他回头看了看屋内,头转过来时叹了一口气。“唉,以前是方便,不过现在……”
“大叔,怎么了?”秦小石好奇地问,也跟着探头探脑的,这个大叔在看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田保想到自己病入膏肓的老娘,忍不住悲从中来。“家里有病人,我是怕给两位沾惹晦气呀!”说完,眼底已泪光盈盈。
“如果大叔不介意的话,我们只是想借个角落窝窝就好,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秦小石这时也想到了姥姥,几个月没见到她了,不知她好不好?饭吃不吃得下?越想,心里越难过,眼眶也湿了。
田保见到她的异状,这小姑娘怎么要哭了?“别哭、别哭,若你们无所谓的话,我这破茅屋倒还有空床。”
她抹抹掉下来的泪。“大叔,我不是因为不能住才哭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起了我姥姥。”
“你姥姥怎么了?”
“大夫说她得了痨病,怕是难好了。”
阿猴无言地手伸过去握住她的。
她感受到他从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心上一热,更想哭了。
田保侧过身,“进来吧,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也无所谓忌讳了。”他打量着他们,视线瞥过他们相握的手,“这对小夫妻,你们是打哪来的?要上哪去?”
秦小石闻言脸一红,慌忙要解释,“呃,我们不是……”
“我们从凤临城来,要上汴梁。”阿猴截住她的话,笑盈盈地回答。
小夫妻哪……听起来挺不错的称谓……
秦小石要出发去昆仑山前,听说明王从边疆回来后并没回到他的属地,反而逗留在京城,夜夜歌舞升平,流连烟花之地。他们反正回程顺路,想先到京城探探情况。
“阿猴……”她瞪他一眼,他怎么没否认,这样她岂不被他占了便宜。
他装作没看到她的眼神,拉着她就进屋里去。
田保忙着张罗些吃食,粗茶淡饭,来客不讲究也就将就些了。
他看他们衣衫虽有些褴褛破旧,但男的白净脸上剑眉如墨、利眸如星,气宇非凡的神采不容小觑,恐怕是一时困于浅滩的海中蛟龙;女的清丽脱俗,一双眸子水灵灵的惹人怜爱,脸上常绽笑意,一看便知是面美心也善的好姑娘。
“大叔,恕我冒昧一问,令堂是患了何病?”填饱肚子后,阿猴打量着这茅屋内家徒四壁,怕是又一个无钱请大夫的人家。
这问题一丢出,田保眼眶又红了。
“眸,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小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真是人家哪脚痛偏往那脚踩。“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说……唉,大夫说我娘生的这怪病,要治不难,药方简单,但就是……唉!”
“就是什么?”这大叔老是叹气,唉来唉去唉个没完。
“就是缺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那么难找?”阿猴开口问。
“唉,你们看我住的房子也知道,我只是个穷樵夫,平时砍些柴、猎些活物到不远的小镇卖卖,日子能过得温饱也就不错了,偏偏我娘得这病,说要五钱的珍珠粉当药引,我长这么大连一滴点的珍珠末都没瞧过,哪有多余的钱财去买那贵煞人的东西呢?唉!”
“珍珠?我有!”秦小石一听完,直觉地喊。
“小石头!”阿猴来不及制止她,她不是说那颗珍珠要拿去救她的天尧哥吗?珍珠要给了人家当药引,她怎么卖钱?
“你有?”田保闻言露出个大喜过望的笑容,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听到阿猴唤她,她才猛然惊觉自已好像太冲动了,那颗珍珠可不是几两的事,阿猴说的,少说也有几百两,再凑个几百两就可凑到救天尧哥他们的钱了,她实在不该这么随便就给人……可是,人命关天呀,见死不救又不是她小石头的风格……
她的犹豫全表现在脸上,田保虽有些失望,但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他苦涩地笑了笑,“没关系,生死有命,我早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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