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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不是么?
她缓缓摩裟着那支簪子,指腹轻轻划过簪子尖利的那一端,试了试锋利程度,扯出一个笑容。然后手指移到簪子的尾端,手臂抬起到空中,尖端朝下指着小腹,狠狠闭了闭眼,在心底说:孩子,我欠你的孽债,来生再还。只愿你,托生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家庭,切莫再与我,有半点缘分。
高举的手臂握着簪子狠狠往下刺去,划过一道凌厉的风声。柔软的小腹防御性的僵硬了一瞬,然后玉器的阴冷便被温暖的血肉所吞没。虽说是簪子,但毕竟不同刀锋尖利,那种钝器硬生生扎破血肉的感觉,痛的流苏蜷缩起了身子,下唇被咬出血来,才阻止了因为极痛而欲出口的痛楚呻吟。
她咬咬牙,将簪子一寸寸往体内送,感受到肌理和血肉被撕裂扯开,粘稠温暖的血沾满了手掌。她感受着那几欲令人昏厥的痛楚,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开来,手上一使力,大半支簪子都没入了体内,下 体也开始流血,与小腹的血液汇合,在她身下濡湿蔓延成了一片刺目的红,恰似黄泉路上,那举目望去成片成片鲜红怒放的彼岸花,带着死亡的绝美和妖娆。
流苏觉得有一种恶意报复的快感延伸开来,她诡异的笑起来:孩子?谁要你的孩子,宣墨?
捌拾
莲喜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浓重的血腥味毫不遮掩的弥漫在室内。她的手抖了一下,背脊发麻,全身开始颤抖,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唤道:“夫人?”
没有回应,莲喜忍着恐惧硬着头皮点亮了所有的宫灯,拿着烛台朝流苏睡的内室挪去。
她的脚步在看到流苏的那一瞬生生止住,整张床都被血染透了,像极了血海。那血滴顺着床沿一滴滴滴落下来,汇聚成一条血流,匍匐蜿蜒在莲喜脚边。流苏染血的双手还紧紧握着那支簪子,只留下一小段还在体外,她面色沉静,嘴角一个诡异的笑容。
“啊……!”尖刺恐惧的叫声撕破了夜色,惊起一群夜鸦,在皇宫上方萦绕回荡。
宣墨这一夜睡的极不踏实,他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彼时他正紧锁着眉头,梦见流苏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紧紧追随着流苏,那距离却始终拉不近也离不远。流苏轻飘飘身形隐没在雾中又出现,他竭力追着,却看见前方诡异的红光穿透了雾气,竟是一个腥气扑鼻的血池,流苏就在那血池边,回头朝他淡淡一笑,说了句什么。他费解的辨别着流苏的口型,终于觉出来,她说的两个字:孩子。正在这时,她却回过头不再看他一眼,一点也不犹豫,干脆利落的跳进了血池。“不!!”宣墨在梦里大喊,几步跑到血池边往下看,流苏的白色衣裙诡异的被血红一点点吞没,然后消失不见。
宣墨紧抓着被子,开始呓语。高受良小心的摇着他:“皇上,皇上,您醒醒。”
宣墨自那个骇人恐怖的梦中被高受良叫醒,心还剧烈的跳动着,那恐怖的感觉竟然如此真实。他定定神,问:“何事?”
“莲喜在外求见,好像是……夫人出事了。”
宣墨的心咯噔一下,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匆匆披上外衣,直接走出宫中去找莲喜。
莲喜见了他,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下子瘫软在地,宣墨一把拎起她,凌厉的问:“说,流苏怎么了?!”莲喜上下牙齿还打着架,一边哭一边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宣墨气急败坏的把莲喜一丢,大步朝晚蔷园跑去,夜里的风声在耳边刮过,他只觉得冥冥中一只手扼紧了他的咽喉,嘶嘶的透不过气来。他听到自己心里无比卑微的乞求:“流苏,等我,你千万不能出事……老天爷,我宣墨求你,我只求你这一次,我愿以性命换取流苏的平安……”
推开门的一刹那,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宣墨晃了晃,站在门边,腿似千斤重的再迈不出一步。脊骨末端延伸开来一股阴冷诡异的感觉,他几乎掉头就要走,他告诉自己:宣墨,宣墨,不要看,流苏就在里面睡觉,她没事的,快回去,不要看!不要看啊!
可是莲喜却赶到了,她匍匐在地一把扯住宣墨衣裳明黄的一角,嘴里挤出几个字:“夫人……死了……”
宣墨再也抑制不住恐惧,一脚踢开莲喜,狂怒道:“你胡说!擅议主子生死,拉出去即刻斩了!”
高受良早知情况不对,早派人请了苍澜宣安并太医来,此时苍澜恰恰赶到,连忙使眼色止住了要拖走莲喜的护卫,直直朝宣墨跪下:“皇上,请先允许太医看看凌姑娘,再处置奴才也不迟。也许……凌姑娘还有救。”
一句提醒了宣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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