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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注目於白衣少年那一身华丽衣裳无法遮掩的细腰美臀,心中恶狠狠地想:“若不能在她上留下我鹰大公子的魔爪之印,无法消除我今天所吃的闷亏!”
的确,被人操控在手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第三卷 鹰飞九月 第十七章
鹰刀紧紧跟随着白衣“少年”的身后进了巴东城。
对于白衣“少年”在城门口帮助自己掩饰行迹之事,鹰刀本来应该很感激的,但很明显,白衣少年对自己决不会是“无偿”帮忙,必有其十分险恶的图谋在内,只看她笑嘻嘻看着自己时那种黄鼠狼对鸡一般殷勤的笑容,“司马昭之心”已昭然若揭了。
从其行动间行云流水脚步沾尘的身法看来,此女的武功,至少是轻功颇有独到之处。只见她在人群之中身影飘忽,此刻还在观赏街旁店角的花灯,下一刻却出现在卖糖葫芦的老汉身旁悠哉悠哉了。而那名原先随身伺候她的锦衣女童在跟着转了几条街之后,突然失去了踪迹,显然是奉命去布置一些对付自己的诡计了。
鹰刀由于身负天魔神功,本身内力雄厚,但自小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武学传授,以至于武功招式平庸之极,便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世家子弟或者名门正派出身的弟子也可能比他高明许多,至于轻功更是稀松平常。所以,要身上挑着一担柴的鹰刀追上白衣少年快捷飘忽的身影,其难度是可以想见的。好在那白衣少年并没有将鹰刀甩掉的意思,故而鹰刀始终能够紧随其后。可是,以鹰刀这种乡下傻小子形象并挑着柴担满头大汗的在人群之中横沖直撞,难免会引得街上行人人人侧目──莫非,这小子发羊颠疯吗?
本来,鹰刀在进城之后便应该甩开白衣少年,自己该干什么便去干什么,也好过被她牵着鼻子如小老鼠一般在城里乱窜。虽然,表面上看来,白衣少年是对自己有恩的,她在城门口时总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小忙,但对于鹰刀这种人来说,“感恩图报”这种事如果是在心情好的时候偶一为之倒也无妨,否则能免则免,最好是风拂水面过不留痕。可是,现在的情况则有些不同,不是鹰刀怀有什么报恩的心理追在白衣少年的后面,而是鹰刀基于两个理由而无法放弃对那白衣少年的追逐:一,强烈的好奇心促使鹰刀想看一看这白衣少年对自己究竟有什么图谋;二,毕竟和美女同行的机会不是很多,特别是这种女扮男装之后别具一股风liu的美女,毫无疑问,走在她的身后,一饱其摇摆的腰肢、绰约的风姿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高度享受。
象个白痴一般跟在白衣少年的身后已近两个时辰了。只见她如一个观光客一样在巴东城的大街小巷东游西荡,每一家店铺都要兴趣盎然地进去光顾浏览一番。若是中意的东西,便不论什么价钱就这样买了下来,但在手上把玩不了半个时辰便随手塞到擦肩而过的行人手中。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不但引得众多爱拣便宜的市民众星拱月般地追逐其后,便是鹰刀也不禁有些意动:“这婆娘这般有钱,象个散财童子一般到处大撒银钱,若是将她连钱带人弄到手里,来个财色兼收,那我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呵呵……”
出于这种肮髒的想法,鹰刀不仅不觉得跟在她的身后是件辛苦之事,反而趁着闲暇之时大动脑筋,希望能筹谋出一个“抱得金山美人一起归”的妙计,想到美处时,更是连那白衣少年在前方徜徉而行的身影看起来也是金晃晃的分外耀眼。
就这样,在转了几条街之后,那白衣少年在一家估衣铺前立定。她朝店内瞄了几眼,转身沖着鹰刀一点头且勾了勾手指,示意鹰刀随着她一同进去。
莫非这家估衣铺之中有什么玄机?又或者这家估衣铺便是这白衣少年的巢穴?在店铺之中隐藏着无数的凶险和杀机?
尽管如此猜想,但鹰刀却毫无惧色。相对于男人来说,世间最能吸引人的东西不外乎酒、色、财、势四种,只要能拥有其中的一种便能让人如痴如醉,视任何困难险阻为无物,而此刻面前的白衣少年兼具财色两种,鹰刀如何肯轻易放过?更何况,自己象傻子一般跟了这白衣少年这么久,为得正是想一探对方对自己究竟有何图谋,此时既然已经到了地头,焉能就此退走?他放下柴担,从柴堆之中取出大夏龙雀刀等物,昂然阔步跟入店内。虽然,一个乡下傻小子突然从柴堆之中取出一柄华美的兵器未免有点让他人惊异,但此刻的鹰刀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鹰刀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步入店内,可没多久之后便发现自己过于神经过敏了。原来这还是一家普普通通的估衣铺,根本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如果一定要说这家估衣铺和别的店铺有什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