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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所知,李汉很爱根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去伤害熊欣,另一种就是放过爱人所爱的人。”李大成分析道。
“这不是白说吗?就好比说,双色球中了头等奖的人可以拿500万元。”蔡昀埋怨道。
“听大成说。”
“那只是我们认为的两种可能,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李汉要熊欣一起陪着他去见根哥?”
“你说,他知道熊欣在哪?”
“嗯。”李大成肯定地点头。“他刚进去根哥的店,就知道根哥放梳子的地方,你不觉得奇怪吗?店装修才两个月。他去维也纳已经四个月了。可李汉就是知道。”
“你是说,他装了摄像头?”谭晓辉肯定地问。
“也差不离吧。”李大成说。
“那我们快去找李汉。”
“开到我家吧。”李大成说。
“你把熊欣喊到家里去了?”
“不是,我只是告诉李汉,可能熊欣去了我家而已。”
“我们都知道,熊欣根本不可能去你家……”
“是啊。要证明他是否要找熊欣麻烦,这不是最好的试探吗?”
“可是林森一个人在家!”
李大成点头。“他不会对林森怎样的。”
“你疯了。”谭晓辉用力地踩着快门。“万一他真对林森怎样……你真是疯了。”
李大成摇头,难道自己真的疯了吗?为何要把李汉引到家里去呢?
“女人都是骗子,你跟熊欣是一伙的,你们害死了根哥!“
李大成一直拨打着林森的电话。没人接听。
谭晓辉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在蔡昀惧怕的目光中,尽力飚车。
“好多年没玩漂移了。”谭晓辉为了轻松气氛,还不忘如此开玩笑。
这句话把两个人气得够呛。
李大成依然执着地打电话。
林森到底在干什么呢?他焦虑地重重地重复着一个“拨打”键。
林森没有听到手机响。家里的通用手机也设置了静音功能。一个人来回在客厅里踱步,烦躁慢慢地占据了林森的心。
新年的第三天,她没有跟丈夫一起过节。
新年,本来是新的开始。可这个新年,她居然想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原本想要抛弃在记忆垃圾堆里的自己。
女人跟男人一样,永远会记住自己的初恋。无论那个男人或女人做了多么不堪的事。因为那是感情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当时付出是最纯粹最多的。
林森也一样。她以为自己爱上沈学铭的时候,她在睡梦中还会叫老木的名字,而当她以为她完全付出给李大成时,她还是习惯性地叫出了沈学铭的名字。
当她冲凉看到手腕的伤痕时,她会清楚地记得自己如何躺在满是肥皂泡的浴桶里,喝着红酒,果断地刮开血管……
当她看到腹部的一条烟疤时,她会痛苦地想起沈学铭咬得一口鲜血,用香烟烫开的粉红色的痕迹……
有些东西,该忘记了,该放弃了,始终铭刻在身体深处。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会把自己摧毁。她以为,她已经全副身心爱着李大成了。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子。
好到她无话可说。
好到她有时候会看着他的睡颜,一次一次地在心里忏悔。
她从不配享有他的好。
他的身上有种温暖的感觉,靠近了,会觉得安心。他的气味很好闻,不爱抽烟很少喝酒,洗衣液也是暖暖的薰衣草味道……
她知道他的很少,但是她会觉得依托给他了,她就放心。
难道是她太过奢求了,太过过分了,所以她才一直努力想抓住他?
林森来回踱步。她的心像潮水一样,时起时落。
她终于拿起一根烟,果断地点好,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在跟李大成最初的日子里,她也是常常抽烟,抽到咳嗽不止。后来,据说是李大成有对特定香烟的过敏史,她慢慢地戒掉了烟瘾。
在她抽第三根烟的时候,门铃响了。
“李汉?”林森吃惊地看着来者。
李汉挎着YY的羽毛球袋,一幅前去健身的样子。
“嫂子。”他咧着嘴巴笑了。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
“大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