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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痛快吧……”
凌疏已经走到门首,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算皇亲贵胄,上面交代了,不能死。”
杨晔吼道:“我不算,我不算!我父母早亡,我早就不算了!你杀了我吧!”
凌疏道:“你可以选择不死。只要你画押,我立时放了你。”
杨晔喘气不止,片刻后坚决地道:“不画!”
凌疏不再理他,转身走了。
杨晔道:“你别走,别走!你这混蛋!禽兽!疯子!”
凌疏忽然回头,道:“你骂人……没什么花样,不过如此罢了。”言罢出门而去。
牢卒在暗魅飘忽的火光中森然而立,形如厉鬼。杨晔从那几扇小小的窗口看向外面,更漏悠长,夜色荒淫,杨晔思前想后,也不知那名叫凤阁的女子究竟靠谱不,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来历不明的姑娘身上,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荒谬。但当时形势紧急,也只能如此。身上上刀山下火海般地痛,绝望一阵阵缓缓地把他淹没,他喃喃地自语道:“云起,知道我在这里吗?再不来救我,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跟着你撒泼耍赖了,只会在半夜的时候有一只厉鬼去捏你的鼻子吓你,一只全身扎着银针,胸前挂着烙铁的厉鬼站在你的床头彻夜哀嚎!你怕不怕?怕了就快来救我。”
然后他听到牢房的角落里有人“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一条人影形如鬼魅般从墙角处扑了出来,听得一个狱卒喝道:“是谁?啊…”半声惨呼,生生被打断,那狱卒被扑进来的人掐住咽喉按翻在地,瞬间无声无息。一时间室中俱是呼喝之声和兵刃出鞘之声,众人噼噼啪啪交上手,杀气激荡处火把飘忽明灭不定。杨晔又惊又喜,道:“快先来放下我,我要疼死了!”
他身后钟离针的声音道:“侯爷,小的不知道如何解除这机括,正在摸索。”杨晔催到:“快些,快些,再耽误一会儿,你以后就只能跟着云起混了!”
钟离针接着摸索,杨晔等得心焦,看闯进来的人俱是黑巾蒙面,身上沾着黄土的印迹,领头掐人那厮用一把弯刀,出手杀人快捷利索,不是亲亲的云起又是谁?他身后跟着四个人,有年未,另外三个人手中均拎着一根长长的杆子,杆子头上连着一个半圆柱形的铲头,挥舞开来劲风十足,正是云起手下的马家三兄弟,杨晔平日里戏言称为三驾马。
钟离针虽对机关暗器类的破解深有心得,但这刑具制造精巧,他一时半会儿却参详不透。杨晔眼角的余光见他一头汗,神色甚是紧张,只得安抚道:“你别慌,我刚才吓唬你的,其实没多疼。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正文 第 9 章
杨晔眼角的余光见他一头汗,神色甚是紧张,只得安抚道:“你别慌,我刚才吓唬你的,其实没多疼。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钟离针道:“从地下钻进来的。”
杨晔奇道:“怎么钻?你们是穿山甲?”
钟离针道:“侯爷忘了马家三兄弟是哪里人了。”
杨晔道:“那不就是邙陵上,马家庄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哦,哈哈哈哈哈,明白了。”
洛阳为历代数朝都城,更兼邙陵风水甚好,民间流传着“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的说法,因此邙陵上冢垒嵯峨,几无卧牛之地,地下随葬品埋藏丰富,有许多价值连城的物件。马家庄坐落于邙陵之上,家家户户以盗墓为生。马家三兄弟自幼秉承家训,也擅于此道,以此为谋生,因此竟然掏地道进入这天牢之中,攻了个出其不意。
恰此时,钟离针把铁架上的机关给破了,咯咯咯几声轻响,扣着杨晔手腕脚腕的铁箍张开,接着缩了回去。他一头从架子上栽下,被年未及时抢上来抱住,杨晔压着声音惨呼道:“疼!疼!金缕玉衣我还穿着呢!他奶奶地,这凌狗…日的!我要千刀万剐了他!不对,我也要给他来个什么水调歌鬼推磨,包饺子亲手喂他吃下去!”
钟离针看出了这件铁盔甲的不一般,赶紧上来,相帮着年未把金缕玉衣从杨晔身上慢慢剥离。看到这铁甲里面的银针,钟离针沉着脸,眼中是痛惜万分,年未却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伸手扶着杨晔的身体,只觉得触手火烫,他声情并茂地道:“侯爷,小的们来晚了,您受苦了!我这里有止疼的药丸,您先吃一颗压压疼痛。我摸着您还在发热,只能等出去再想法子了。”将一颗姜黄色的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杨晔将药丸咽下,高热眩晕之下,靠着他摇摇晃晃站不住,却不客气地冷哼一声:“马后炮!我受苦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看人家云起的人多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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