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第2/3 页)
刻带了两个亲卫去追查这个“王狗儿”。傅深缓慢地扫视了一圈地下站立的仆人,忽然极轻地冷笑了一声。
“看来本侯这些年的确是疏忽了,以为这个‘后院’聊胜于无,没有引人放火的价值。谁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漏洞居然比筛子还大。今日之事,算是给诸位、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教训。傅伯——”
老仆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请侯爷吩咐。”
“给你三天时间,遣散府里所有下人,让他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自谋出路。从今日起,侯府由北燕军接管,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在此逗留。就这样,去吧。”
地下呼啦啦跪倒一片人,求饶声不绝于耳:“侯爷!还请侯爷开恩……留我等一条活路!”
“别让我说第二遍,”傅深不耐烦道,“小丁,去监工。”
一个亲卫应声出列,拎起老仆的后领把他提溜出去。事成定局,余下的人就像被一根麻绳穿起来的鹌鹑,缩着脖子跟在他身后,陆续离开了书房。
傅深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完这一摊子烂事,堵在胸口的郁气却分毫未消。他身心俱疲,烦得恨不得两眼一闭干脆蹬腿算了。这个念头还没定型,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侯爷,外面来了个禁军头子,说是有人托他传话给您。”
傅深正处在那木盒带来的惊疑不定中,对禁军二字格外敏感,立刻道:“让他进来。”
魏虚舟受了一路的注目礼,府中亲卫个个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军人,看得他这养尊处优的禁军将军都有点遭不住。等见到坐在轮椅上的傅深,魏将军居然差点生出三分亲切感来,忙上前见礼:“下官左神枢军上将军魏虚舟,见过侯爷。”
傅深现在处于看谁都怀疑的阶段,不过北衙禁军在严宵寒的控制下,倒引不起他太多的疑心。说来奇怪,傅深与严宵寒为人处世的原则截然不同,彼此之间却有相当深刻的坦诚。他对这位在朝中恶名昭彰的鹰犬有种微妙的信任,因此面对魏虚舟时显得平和了许多:“不必多礼,魏将军请坐。倒茶来。”
魏虚舟不敢与他太过亲近,惟恐旁人猜忌,索性开门见山:“侯爷不用费心张罗,我说完就走。我们钦察使大人方才被陛下召见,走前托我给侯爷带话,近日京城高门显贵之家都暗中传言,说您有那个……龙阳之好。此事不可不慎重,钦察使大人的意思是,侯爷须得多加留心,及早处理。”
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劈得傅深从天灵盖麻到了脚后跟:“你说什么?”
魏虚舟:“大人还说,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请侯爷暂且忍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傅深陡然变了脸色:“什么意思?”
魏虚舟不明所以,无辜地回视他。
事情太多,桩桩件件,每件都坚硬得像石头一样,哽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无数念头与疑窦如心魔飞速滋长,顷刻间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装在盒子里的铁/箭、夹层里的纸笺、潜入书房的“王狗儿”……严宵寒指的是这其中的某一件,还是藏在黑暗里、他尚未察觉的更多阴谋?
这到底是未卜先知,还是早有预谋?
“侯爷!侯爷!”
正出神间,老仆气喘吁吁地冲进书房,打断了傅深走火入魔的疯狂思考。他从深陷的心魔中拔足而出,骤然惊觉自己钻了牛角尖,太偏激了。
“什么事?”
傅伯兴冲冲地说:“圣旨,咱家来圣旨了!公公请您出去接旨!”
魏虚舟极有眼色,闻言立刻起身:“侯爷既然还有事,在下先告辞了。”
傅深与他眼神一碰,会意点头:“傅伯,送这位大人从角门出去。待我换上朝服,去见钦差。”
养心殿内。
“梦归。”
太子走后,元泰帝忽然改换了称呼。严宵寒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应道:“陛下。”
“朕近日来常常夜半惊醒,”元泰帝道,“有时分明只有朕一个人宿在寝宫,却总觉得卧榻之侧,似有旁人酣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严宵寒虽然是个武官,好歹也读过几本书,听见这话,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他心念电转,反应奇快,二话不说立刻“扑通”跪下请罪:“回禀陛下,陛下乃真龙天子,紫微护体,妖邪不侵,必是奸邪宵小在暗中装神弄鬼,图谋不轨。臣等行宿卫之责,守护不力,致使宫闱不宁,圣驾难安,罪该万死!”
他认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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