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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给自己灌输美人儿的意念……当然这个美人儿必须是具象的,具象的意思就是要有具体的对象,这道理跟“秋波就是秋天里的菠菜”相仿。
我才这么一动念头,妮娜就出现了,而且具象得厉害!她带着那种极容易令人犯罪的微笑,缓缓走来,两条腿又长又白。
“阿飞,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她俯身,凛冽的体香像雪崩一样淹没了我。
“因为你不敢正视自己的欲望。”
隐约在一袭如烟似雾的轻纱后面,呼之欲出。
“所以你永远被动,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可怜的雏儿。”
我热血沸腾,满身大汗,yu火中烧,心潮澎湃。
“你需要帮助吗?”
妮娜很柔软地说。
“来吧,勇敢一些……”
眼看我就要招供了,却听见睡在上铺的胡子一声怒吼:“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失控,于是翻身坐起。
我咆哮,“我跟你们拼了!”
我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了三天,期间消耗了无数的脑细胞,最后才下定决心去找妮娜,告诉她我那天是真的吃醋了,告诉她我其实是一只小小小小鸟,要在她的帮助下才能飞飞飞飞得高。
我去理了发,把下巴刮得发青,洗了个冷水澡,重要部位用肥皂打了三遍,然后穿上体面的衣服,出发。当我走进歌舞厅的大门口时,我觉得自己分明就是奔赴刑场的烈士,慷慨就义,壮怀激烈。
才上楼梯便听见胡子的歌声——
“……是你那淡淡的微微的笑在红红的夕阳肩上是我把缠缠的绵绵的歌在萧萧的风里吟唱看秋叶飘飘荡荡看青春寂寞散场你穿着美丽的金边衣裳却不是我的新娘……是你那黑黑的亮亮的发在梦里轻舞飞扬是一段缠缠的绵绵的想忍不住热泪盈眶看白雪铺满山岗埋葬了缘短情长说一声再见就天各一方让怀念从此流浪……”
我在歌声里看见了妮娜,她坐在大厅的角落里,面前一盏红烛。那摇曳的光把她的脸映得变幻不定。她冲我竖起一根指头,“嘘——”
“……第一次匆匆忙忙第一次怨恨忧伤看见了泪水滑过了脸庞你说我年少轻狂第一次花开花落第一次长夜未央来不及掩饰那可笑的慌张生命已改变了模样……”
最后一个琶音缓缓消失。妮娜笑道:“胡子说这首歌是你写的。”
我低眉臊目,“瞎写,吃饱了撑的——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妮娜问,“献给第一次?”
我连连摆手,“没生孩子先取名儿,纯属yy。”
妮娜撇撇嘴,“鬼才相信!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找我有事儿吗?”我看着她,点了点头。“那去房间里说吧,这儿太吵。”她站起身来,带我去包厢。
妮娜穿了一件旗袍,那起伏的曲线从领口经腰腹直至下摆一气呵成,把她的玲珑身段收得淋漓尽致。柏杨说“露胸的最大的诱。惑在乳gou,露腿的最大诱。惑在旗袍开衩处”,那一抹修长的雪白随着袅袅婷婷的步态隐约于云岚雾障之中,的确“令人口干舌燥眼花缭乱连呼‘王豆腐’!坐卧都不能安。”
包厢里也闹腾,大音箱在放的士高,震耳欲聋。妮娜往沙发上一靠,耸耸肩膀,“没办法,到处都不清静。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我站在她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娜姐…我是来…来向你道歉的。”
妮娜说,“是为了那天的事儿吗?我早忘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嗫嚅道,“还有…还有就是……我…我想说……那天……我那个什么……我喜欢你。”
本来就吵,我的声音又小,妮娜就算是使上助听器也不管用!她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顿了一顿,又说:“你小子!打起架来满狠的,怎么说句话反倒那么困难?”
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我被妮娜这么一激,体内那股子野蛮劲头突然蹿将起来。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血液在心中沸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我昏头昏脑心想去tnn的,老子豁出去了!
我大叫:“娜姐我喜欢你!”
它怎么就那么巧,怎么就那么寸,我这六个字刚离开舌头,那的士高就嘎然而止,像是谁成心掐着点儿想算计我似的。但闻我的声音清脆响亮,还恨不得余音袅袅!
我想我脸一定成了老崔的那首歌——一块红布。
羞归羞臊归臊,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