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他下到井底时,意外发现了失踪一年多的曹大爷!更让他害怕的是,曹大爷身体竟然没有半点腐烂,而且脸上还长出了白毛。
这位村民一时吓得不能动弹,过了好久才勉强从姜井里爬出来,告知了村民。村民们通知曹大爷的儿子,曹大爷的儿子起初并不相信,等他到了现场,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时,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欲哭无泪。
目击村民们说,曹大爷被用绳子拴住,吊出了姜井。自从失踪至今,整整一年过去了。
曹大爷的尸体依然饱满,没有一丝**。尸身僵硬,寒气逼人。最为令人们迷惑不解的是,他的脸上长出了密密的白毛,极纤细柔软,像一种菌丝,但是却像动物毛发一样柔韧。
曹大爷失踪一年多,为什么出现在姜井里?为什么尸体不腐并且脸上长出了白毛?村民们百思不得其解,警方赶到现场后,只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曹大爷非他杀。
至于曹大爷尸身不腐和脸上的白毛,警方只是说,这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尸体长毛的现象并不少见,前几年,岛城某商业广场地下室内就发现一具尸体,我到现场采访时看到,尸体全身长满了白毛,但是尸体已经高度**,法医认定,这些白毛是地下室内的一种霉菌,依附在尸体上生长。
民间传说,有的尸体长白毛,有些则长黑毛,长白毛的尸体俗称“白凶”;是最为凶险的一种僵尸。
曹大爷,一个善良的、勤劳的、老实本分的、隐忍的人,怎会变成最凶险的“白凶”呢!
曹大爷死得冤,村人都说,他是被活活逼死的。即使变成“白凶”,是也是他的怨气积成的。
曹大爷的儿子可能听说了一些可怕的传闻,随后急急地把曹大爷火化了。
曹大爷,今世再见,来世幸福!
第九章 杀子烹食
出殡的队伍很长,所有的亲属都来了,几乎每个人都嚎啕大哭,拼了命的、撕心裂肺地哭。
只是,这泪水来得太迟了。如果早在一年前,你们曾流出一滴同情恻隐的泪水,曹大爷就不会走得这样仓促凄凉。
出殡队伍经过一处,围观的村民无不为之动容,许多人都在悄悄抹眼泪,是感叹,是惋惜。
我也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戏,是悲剧,是滑稽剧。都是人生如戏,但人生不如戏。戏演砸了可以重来,人生失败了,却不能再走回头路。
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人,却手舞足蹈,好奇地看着送葬队伍,就像世外的光景一样新鲜。我仔细一看,原来,这是跟曹大爷同村的“大傻”。
大傻左手拿着一块发黑的干裂的馒头,右手攥着两只油炸的蝉………咬一口馒头,吃一口蝉,跟在送葬队伍的旁边走,生怕掉了队似的。
“大傻,离运点,别在这里嬉皮笑脸的,一边玩去”,有位年长的老人一脸严肃地呵斥道。
大傻很听话,夹着腿乖乖地躲到了路边一棵大树后面,怯生生地继续啃起了馒头。
大傻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光着脚板。无论冬夏,他的身上永远是一身渔网似的破衣服,是黑色的………也许布料是黑的,也许是灰垢把衣服变成了黑色。
大傻本来不叫大傻,他姓张,而且他是有名字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姓名。
大傻的弟弟叫峰峰,我跟峰峰是小学同学。清晰地记着,上三年级的时候,我在一班,他在二班。印象中,峰峰似乎是某一科的课代表,因为我经常看见他抱着厚厚一摞作业本从教室办公室走出来。
记得有一年,整个学校的孩子突然都迷恋上了放风筝。那段时间,只要一放学,我们就各自拿出自己做的风筝来,到我们两个村交界处的田野上放风筝,麦蒿和荠菜刚刚露头,点缀着松软的灰褐色的土地。
大家都喜欢比较谁的风筝做得好看,谁的风筝飞得更高。有一次,峰峰放了一只鹞鹰形状的风筝,大老远看去,仿佛一只真的雄鹰在盘旋。所有孩子们都围着他欢呼,峰峰两手紧紧拽着风筝线,眼神里充满了自豪……
峰峰生长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他的父亲是我们当地信用社的柜员,跟大多数孩子的父亲都是务农的农民相比,峰峰似乎有了自信。但是他的母亲却把他的这种自信打击得荡然无存………峰峰的母亲,是一个傻傻的笨笨的农村妇女。
每次开家长会,峰峰是从来不让他母亲参加的。小伙伴们一起聊天,峰峰也总是刻意回避谈起自己的母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