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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商量嘛,你快躺下,”陈冬生安抚着她躺下,然后伸手抱住她说:“你想的我也想过了,今儿个,我带着鱼儿上山去看了看,那小家伙竟然说要在山地的内壁挖个土窖出来,既藏了粮食,也不用我们那么辛苦的搬运,更避免被人知道,你说这个好不好?”
林氏一听,细细想了一下,又激动了。
“这个主意好,谁也不知道咱家得了多少的粮食,免得二嫂又来打秋风,多少粮食都不够她们折腾的!”林氏很是热切的同意了,并积极的问:“咱什么时候去挖呢?”
“瞧你那样子,被孩子看到了,要笑话你的,”陈冬生安抚住她,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后若有所思的说:“春娘,咱家的鱼儿从受伤醒来后,就变了好多,”以前的她唯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才会露出笑颜,胆小又怯弱,可现在却直接敢跟自己的奶奶叫板,那感觉,总觉得那里有不对劲。
“怎么能不变呢?”林氏没有想那么多,而是直接嘟囔着道:“我都变了呢,自从分家后,孩子们脸上的笑颜都多了,鱼儿仰头大笑的样子,我都欢喜,连我都想这样笑以前啊,让孩子们受了太多的委屈,现在没人管了,自然就放开了!”
她不爱打骂孩子,只要孩子们不范特别大的错误,她爱着,宠着都来不及。
陈冬生一听她说的话,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就略微歉疚的抱紧了她,沉重的说:“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跟孩子们都受苦了!”
“谁跟你说这个了,”林氏娇嗔一句挪开了他的手,推推他的身子说:“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
炎热的夏天,没有什么农活可干,也让陈鱼略微庆幸自己重生在这个渔村里,有自然的海风,只要风窗一开,就能感受海风的徐徐凉意,连蚊子都少,只要睡前用门前的野草熏一下,晚上基本能睡个好觉了。
风虽然凉快,可是日头还是很大,怕中暑,孩子们都被留在家里,这让陈鱼很是郁闷——她还想着怎么弄点藤壶出来,到时候折腾给大胡子,说不定又能赚钱了。
现在的她,迫切的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
就在陈鱼被拘着快要发霉的时候,家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弄的她瞬间感觉到——唯有银子,才能让家人跟自己真正的被人看的起。
这一天,陈鱼跟陈燕在家拾掇着屋子里的东西,陈海早不知道偷偷溜哪里去玩了。而林氏跟陈冬生回来后,嘴角一直挂着兴奋的笑容,两个叽里咕噜的偷偷说了好半天的话,让陈鱼很是好奇,顽皮的去偷听了一下,知道是某个姓男娃考中了秀才,正乐呵着。
“奇怪了,人家靠中秀才跟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陈鱼纳闷了,满心的疑惑,不知道林氏他们的喜悦从何而来。
“姐,人家考中秀才了,为什么爹娘那么高兴?”陈鱼直接去问陈燕,语气是相当的直接,却不料陈燕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然后满脸羞红的走了,让陈鱼惊愕的张大嘴,嘴里念叨着:“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怨念的陈鱼在快要抓狂的情况下,才在晚饭时间知道了这个某某中了秀才的人是那位——原来,他是跟陈燕从小定有婚约的未婚夫。
“燕儿,这于家小子中了秀才,肯定是要进京考取举人的,我跟你爹的意思是在这段时间给你们安排好亲事,这样的话,他进京,你也能跟着去,免得到时候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林氏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陈燕认真的说。
“娘,姐姐才十岁,”陈鱼抑郁了。陈燕十岁要嫁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十岁也得嫁人啊!?
娘啊,救命,打死她都不要十岁嫁人,想想就很恐怖。
“不许乱说话,”林氏严肃的责骂了一句,然后看着害羞的陈燕语重心长的道:“这于家现在时看不出什么名堂,可是等到于家小子中举后,他们的辉煌是指日可待的——娘不是要求他们的富贵,而是你跟于家小子定有婚约,要是他们中举之后有什么想法,对你不好,所以娘才这样决定的,你明白吗?”
“嗯,燕儿听娘的!”陈燕羞红着脸微微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陈鱼看着这一幕,惊呆了,但也明白林氏的苦心。如果于家真的在中举之后悔婚,对陈燕的伤害就大了。这个年代,被退婚的姑娘就是死路一条,活着也很艰难,要被人指指点点,受尽人家的白眼跟奚落。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燕儿也反驳不了。
只是,陈家人计划的快,于家的人也不慢。还不等林氏把商议好的结果告诉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