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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有事,可就在此处谈,在下是绝不能随道长上山的。”
“亦好,就在此处谈了,也可少些无谓应酬。贫道听说乐大侠是去龙虎山杀飞龙长老的,可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
“哎!还果真传实了。真是武林不幸。乐大侠报仇是在情理之中,可想没想武林安危和乐大侠自己的安危?”
“在下此去报仇,个人安危是早已置之不顾的了。可从没想到,还与武林安危有什么相干?道长的话叫在下好生不解。”
“这有什么不解的?龙虎山三山斗法之后,虽然茅匹道长羞愤辞世,乐静修道长遇害身亡,可正一教主统领三山符箓之后,三山归于正一教中,正一教光大符箓派,日益兴盛,却又未免不是好事。如今武林已经平静了十年。乐大侠如是前去龙虎山寻仇,与龙虎山顿成水火之势,那时战恤一开,符箓派如因乐大侠现世而破裂,岂非道门不幸?岂非武林不幸?”
“原来道长是为龙虎山来做说客的。”乐仁毅笑了。“那么,道长可以回山去了。”
“乐大侠一定要去。”
“是的。”
“乐大侠行事未免有违大局之理。”
“在下为父报仇,道长所说的大局之理,怎么比得上人子之情。”
“你一定要去?”
“一定。请道长让出路来。”
天玄子一动不动,似在沉吟。
乐仁毅道:“十年前,成宗皇帝大德八年,中书省大臣及七彩神女受令入江湖办两件大事。一件是操纵泰山论剑,将武林高手罗网进宫,为皇室效劳。另一件就是要制造全真教内乱,挑起全真教南北派斗法和三山斗法。使全真教和符箓教各自*。可全真教因孙教主实力太强,谋算适度而未*。符箓派三山斗法却去逝了两个大宗师。茅山阁皂山两山符箓派被迫臣服于龙虎山正一教。这样的大局,对既得利益者当然很满意,而对失去独立失去父亲的在下来说,其中凄苦悲愤,道长又可曾想过?所以,道长今日如是不让道,在下只好拚死也要打出一条路来。”
天玄子听后,这次是略一沉吟,便回身向山上飘掠而去。
他走时似乎因为乐仁毅不听招呼而自觉失了面子,不高兴似的,所以场面话也没说一句,乐仁毅也就不说客气话。道一让出来,他便回到豹骑背上,打算继续前行。
这时,陡然听得一个声音大叫着如飞而来:“主人!你叫老奴好找!老奴今日终于找到你了!”
乐仁毅一听,顿时扬了扬眉头,意外地想,在下何时当过“主人”?哪来“老奴”?
只见东北方向的山路上,一个五十来岁的人飞掠而来,看那飞掠而来的速度和功势,武功当在极流之上绝流之下。这人长相微胖,留了三柳青须,穿一身绅土袍,戴一顶人字巾,身后跟着四个家人,落在后面好几十丈远。
那人飞掠近乐仁毅,在离着三十多丈远停下,大约是怕那两只豹子,犹豫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去道:“主人果然还在人世,当真可喜可贺。老奴归义,自从十年前在梁山忠义庄陈老英雄处与主人走失后,一直在泰山群中寻找了主人三年,其后听说老主人病重,方才回到伏牛山中侍奉老主人。老主人去世后,老奴又带人去泰山中寻找主人,找了一年,仍然查无音讯,才带了人回到南阳看护庄园。如今主人练成神功。再现江湖,老奴听说你不去找七彩神女一伙报仇,却要去龙虎山找张天师斗法。老奴万分不解,但老奴也不敢多问,只想恳请主人慎而重之,三思而行。”
那归义乃归有沫当年的家仆,在琅琊山发声示警大叫“神雾仙子来了!景飞燕来了!花魔宫主伊人也来了,主人快走!”的就是此人。他一跪下来,就哆哆嗦嗦说了一通,在乐仁毅听来,简直是杂乱无章、莫名其妙。但乐仁毅定力特好,豹子燥动,豹儿不耐,他却一动不动,听了个一清二楚。
直到归义说完,他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归义答道:“老奴是你的仆人归义呀!”
“你的主人是谁?”
“就是你呀!”
“说你主人的名字。”
“主人为何这样问呀?”
“请说你主人的名字。”
“老奴的主人姓归名有沫。罪过罪过。主人的名字也是做奴才的信口叫的么?”
“啊,”乐仁毅明白了。“原来你是归有沫的随奴。那么你一向是住在哪里?”
“老奴住在南阳四幻庄呀。主人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