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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就在府里住了下来。
她当晚就吐了一口血,大夫说她是体质怯弱,郁积于心,又伤心过度。
她渐渐地陷入了昏迷,在半梦半醒之间,一直喊我的名字,却又突然痛哭:“你无心……你无心……”
若不是她此次生病,我从未知道,那天我对她“爱与不爱”的不回答,会对她有如此大的影响,竟让她一直惦记于心。
可她原来已经快从小产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又何来伤心过度?
韵儿身边的丫头告诉我,三少奶奶和韵儿聊天时,无意透露了韵儿难于再孕的消息。
我愤怒了,我已一再避开她,她为何还要刺激韵儿?不知道她的身子怯弱无法承受吗?
我愤怒地冲到孟氏住的紫菱轩,她见我来了,竟眼中一喜,我冲到她面前责问她:“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逼死她?”
孟紫菱愣了愣,突然哭起来:“我不过无意说了一句罢了,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为我的无心之失,你打死我去罢。”扬着梨花带雨的脸庞,直逼到眼前来。
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早有人拥上来拦住了我。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孟氏,她眼神悲愤而疯狂,突然觉得很悲哀,她为何会变得这般?
未嫁时违背初衷为权势弃我,失去丈夫之后为寻求安慰做出有违名节和昧良心之事,竟变得如此心地歹毒,那个曾经眼神清澈的女子早消失在记忆中。
我对她早已全然无心,以后再不想同她有任何纠葛,只把她当成三哥的未亡人,为何她不明白?
孟紫菱道:“你们放开,别拦他,倒看看他要如何?你怪我逼她,可你且想想,她有什么郁积在心的?你对她关心了几分?你又有几分将她放在心上?”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很疲惫,颓然退了了出去,孟紫菱的话问在了我的痛处,我确实不爱阮氏,确实太少关心她,太少将她放在心上。
阮氏再未清醒过来,她下葬后,我守了三个月,去了淮阳姑父家里。
姑父对我这次的到访并未多问,我也未与他说起我的家事。
他只对我妻子的死安慰了我几句,转而说起了对侯府前途的担忧,现有的几个外姓侯府都是依靠祖先积下的荫恩,可后世并未有出色的人物出现,朝廷却每年都要给每个侯府十几万银两的俸禄,皇上已隐约对各侯府表达了不满,虽然碍于“兔死狗烹”的天下舆论,但难保日后不发难。
“可惜,就如北泰王府,几个兄弟还为了侯爷之位你争我斗,只知争权夺利,不思为家进取,有甚么出息?若你等几个兄弟能齐心协力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你切莫学这等没志气的,心胸放宽了,思思为国为家做甚么,就算暂时吃点亏,也莫计较那点小利。”姑父站在窗前背手而立,眉宇坦荡。
我一肃,拱手道:“是。”
姑父问我可有何打算,我对姑父说我想游历天下。
姑父点头沉吟了半饷,对我说如今边疆不太平,皇上秘密吩咐寻人探访边疆,绘制地图,以备战事,问我可愿意前往,只是,危险是少不了的。
我应了,便辞别了祖母爹娘,只带了几个亲信,游历天下。
虽然也会回府,但住的时间都不长,也拒绝了府里几次为我寻继室的建议。阮氏那一声声“你无心”印在了我的心上,既然无心,为何要害了人家的女孩儿。
对孟氏,多年后,我唯一感激地是,她的玉蝉无意中促成了我的晓妍的姻缘,成就了我一生的幸福,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番外 杜浩真(番外)
我坐在书桌前,掩上手里的账本,长叹了口气,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又是一本混乱不堪的亏空账!
此时我的岳父秦爷已经去世了,他只有一子一女,难免对儿子秦之敬比较宠溺。
在感觉到自己在世时间不长时,他特地唤了我和爹爹在病榻跟前,强提起精神,说了半天话,一再叮咛我和爹爹要照顾好秦家、还有那偌大的家业,还有他的儿子。
我和爹爹一一应了,不管怎么说,他对我杜家始终是有恩的。
但是,他将商令交给了秦之敬,这就意味着,秦家的当家人是秦之敬,这整个偌大的家业,也只有他说了算。
我思及此时,不由苦笑起来,就算他再器重我,就算秦之敬再不学无术,在他心目中,女婿始终是女婿,儿子始终是儿子,秦家的继承人,他也只承认秦之敬。
就算他当初就意识到了秦之敬不堪托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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