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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歲,淑女變熟女,早葷素不忌。
我盯著頭頂流光溢彩的光束,水泥封心。
「你說,我是不是已經幹了啊,不到三十就性冷淡了。」
「冷淡個屁。」陳嘉奕捻起酒杯里的橄欖,「我看你是太久沒do了。」
她湊到我耳邊:「你現在需要一個身體健康的帥哥,然後大do特do!」
我笑:「哪有帥哥?」
陳嘉奕瞟了眼舞池,撇嘴:「沒辦法,基本盤太差。」
「認清現實吧姐妹,現在就是,條件能和你對得上的男人肯定其他方面有短板。你這樣的美女呢,很難找到和你一樣好看的。」
她吐出橄欖核,口齒不清:「你只能找到河童。那話咋說來著——奧,每個美女都有屬於她的河童。」
「……」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那個crh呢?就港城總公司調來那老帥哥,你之前不很上頭。」
「別提了。」陳嘉奕撂下酒杯,動作和語氣都恨恨的,「他是個ac」
「什麼ac?」
陳嘉奕深深乜我一眼,從身側包里掏出一隻子彈頭的ac口紅,放在掌心重重的,別有意味地握了一下。
我秒懂:「不會吧哈哈,一米九的健身男也這樣?」
「中看不中用唄。」陳嘉奕一臉恨鐵不成鋼,「我連夜逃跑的好麼。」
「沒事兒,想開點。」我安慰她,「其實看臉他也一般,就是衣品不錯。」
「我覺得他很帥。」陳嘉奕幽幽道,「就是很在我的審美點上。審美是主觀的。之前追你那個醫生,我覺得他挺好看的啊,氣質很斯文。」
「是麼。」我淡淡道,「那可能他不在我的點上吧。」
「對,所以我說審美是主觀的。有這麼一個說法——」陳嘉奕抿了抿掉色的唇,「說有的男人不是主流審美意義上的帥,但你一見到他,就會很有感覺。」
「這種感覺不理性,也不是思考過後的衡量選擇。他挑動到你的生物本能,是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基因選擇,哪有那麼玄乎。」
「這不就一見鍾情麼。一見鍾情,不就是見色起意麼。」
「可以這麼說吧。」陳嘉奕聳聳肩,「但也不完全是。」
舞池那邊有人大聲在喊「嘉姐」,陳嘉奕又從包里掏出那支ac,飛快補口紅。
「總之,你現在需要的,就不是你爹媽給你相的那些門當戶對的精英男。」
她「噠」的合上口紅蓋子,輕輕拍我素麵朝天的臉:「得來一個,能讓你基因大動的男人。」
我反手拍她後腰:「你先動去吧。」
總監朝我拋了個媚眼,晃著腰肢舞動去了。偌大的卡座只留我一人。
大概是我這身形似工作服的襯衫裙和酒吧太格格不入,落單後也一直沒人來搭訕。
倒樂得清閒。
又過了一會兒,服務生送來一瓶雞尾酒。我接過酒盤,轉頭道謝。
目光卻收不回來了。
酒色氤氳,煙霧繚繞,我眼前的畫面仿佛都被放慢,又聚焦在吧檯旁邊的男人身上。
他的打扮比我的還要隨意:一件黑色的工裝背心,下搭洗舊的工裝褲。
這樣一身隨便,甚至有些簡陋的裝束,將男人的身形輪廓如實展露:強健的寬肩和雙臂,向下利落收出胸肌與腰腹,堅-挺,強硬,無一絲贅肉。
工裝褲裹著的腿也是結實飽滿的。腿長身高。
他在搬酒筐,三個裝滿玻璃瓶的酒箱疊起來,在他的懷裡仿佛沒有分量。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我的眼睛逐幀拆解,放大:
強壯的臂膀抱起箱子,肌理與荷爾蒙一起噴薄;放下酒箱,脖上的銀鏈搖搖晃晃往鎖骨上撞;弓身起身,脊背溝拉深的輪廓透出背心……
我眨眨眼移開視線,後知後覺自己的心跳之快,連握著酒瓶的手心都在發熱。
重新轉回目光,他身前多了一個女孩,長發紅唇,眼妝閃閃,短褲小背心,漂亮又熱辣。
他背對我,微微塌陷的寬肩幾乎將嬌小的姑娘完全籠罩,抄兜的樣子帶著股懶勁兒。
應該是男人說了句什麼,女孩略微誇張地笑起來,抬手嬌嗔拍他胸膛——手拍上去就沒落下來,柔柔掛在男人胸口,整個人也跟失掉重心般往他懷裡靠。小鳥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