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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奎听到“姜慧”二字,手上的动作略停了停,抬起头来看向蒙世祖。
蒙世祖苦笑了笑:“怎么可能呢?如今,我连周培之的面容都想不起来。一整日都想着你,念着你,最爱的人怎么就不是你!?”说到这里,蒙世祖拿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我扪心自问了许多次,我爱的人还是你啊!”
原奎目光如炬地看着蒙世祖,此时他很想说一句,可是你的爱确实让我活得很痛苦。
蒙世祖似乎是在原奎的眼神中读懂了原奎的心思,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是皇帝,不该用“我”来自称。于是,他道:“静儿,朕对不住你。”说着他爱怜似的伸手过去,将原奎额上一些散乱开来的短发刮到耳后,露出原奎光洁的额头,“朕爱你,却做出了许多让你痛苦的事。”
许多让我痛苦的事?原奎有了预感,他喘了两口气,手渐渐捏作拳状,不过他此时似乎是无甚气力,拳头都捏不紧。他听蒙世祖流利地道来,“最早的时候,朕看你对姜慧有意思,由此没让姜慧留下,还对其赶尽杀绝;允你去同安,是想让你看清现实后了却对姜慧的念想,心甘情愿地回到大都;赵恩祥孤身在同安连任十余年知府,不是他舍不得走,而是朕让他在那里呆着,监视着你,你一有异动就必须禀予朕知道;你追求了赵玉,朕就让赵恩祥杀了赵玉;你和原清关系不明,朕就派了刘秋光过去,要了原清的命;你对一个叫香棋的小倌上了心思,朕就让人花银子做成他的生意,轮番往死里折辱他;你为司彤求情,朕依你的话让司彤进宫,是为了瞧瞧司彤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勾得你和司欣那般神魂颠倒;驿馆那场火是朕的主意;你上次带那同安好友进宫之后,惜垨宫中的司欣就已经换成了司彤,……”
“不要说了!”原奎是听不下去了,他从胸腔中挤出了一句话,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点点。
蒙世祖住了嘴,他小心翼翼地替原奎擦去额上汗水,道:“朕为了你做了这么许多的事,出发点本是因为朕爱你,想留住你的身、你的心。朕一直这般坚信不移,可司彤却告诉朕这不是爱。爱一个人就要让那个人幸福。”
空气在此时又宁谧了一阵,随后蒙世祖的声音在寝殿中响起,“朕对你的爱用错了方法,玷污了爱这个字。这份爱总该有个了结。”
原奎喘息着,勉励抬起越发沉重的脑袋,目光不移地看着蒙世祖,只见蒙世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自己身边,弯腰一捞就把自己抱了个临空。
原奎想挣扎,然而,手脚无力。
蒙世祖将原奎放上了床,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原奎许久,终于低下了头在原奎嘴间亲了一亲。随后他抬手将原奎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脱净。
原奎只是看着蒙世祖,旧时的记忆汹涌而来。最后定格在初到同安的那一日,那个杨公子,让两个从人帮着压制住了他的手脚,脱了他的裤子,压上了他的身。
蒙世祖今日所作的跟那杨公子差不多,只是动作尽显温柔。
原奎一直清醒,虽然身子动不了,他的意识却一直很明白,面对这场犹似乱伦的情爱,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落到现实处,他只是满怀着凄凉与无奈,度日如年般地等到蒙世祖在自己的体内宣泄。
蒙世祖一身汗地在原奎身上喘息了许久,终于下了来。
他给原奎盖好了被子,又给自己穿好衣物。最后离开床边……
对他来说,□就是一段爱情的终结,之前周培之那场如此,如今,也如此。
这夜,原奎的心没有痛,他睡了个深沉的觉,次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子已经可以动了,他从床上下来,刚出内殿,他就见到了一个人——蒙世祖。
蒙世祖趴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放了一道圣旨,一封信。
圣旨是卷着的,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信封了口,在信封上明明白白地写了四个字——“原静亲启”。
不拿圣旨,原奎先打开了那封信……
原奎离宫是三日后的事情。
皇帝驾崩,举国哀恸,嫁娶之事暂停三月。
原奎走在大都城内,只见满街的萧条,不过萧条中他又看到了希望。
蒙世祖留给他的信中依稀写道:错已铸就,无可挽回,……。相思蛊,无解,除非一方先逝。你才二十六岁,人生还很长,不该因此困苦一生。痛苦本因我而来,此刻也该随我而去,如今我功名成就,子孝孙贤,除了你外,再无其他念想,此时,只希望在之后的日子里,能让你重享自由喜乐……信中最后还道:姜慧未必会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