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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都不约而同地一个个头朝着大门方向站起了身,这桌人也诧异了,心想是出了什么事了。于是,也跟风起了身,翘了头看去。
唐喜的四舅,虽然年近五十,背不驼,眼不花,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腰板挺得笔直,起身看了看,便笑盈盈地跟身边的周鹤龄说道:“周老板,是来了个俊俏后生呢!”
周鹤龄诧异,俊俏后生这神仙居还不够多?怎么大家的反应都像是见了稀罕物?于是往前挤了挤,寻了个视野宽阔的地方,望了去。
那的确是个稀罕物,见过俊的,没见过这么俊的。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容貌自然清丽俊秀得出奇,举止间又透露着几分俊雅,步态轻盈,举止温文尔雅,然而穿着却是极为普通,一身素白,腰间一抹白巾勒出细柳般的袅娜模样。手里是一把未打开的折扇,一手握着扇柄,一手握着扇身,笑盈盈间转眉四顾。
周鹤龄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见那人似乎在这里头寻人,于是单恋般地瞅了许久,视线突然就对上了。那人居然看到了自己!而且还冲自己咧了咧嘴,最后,走过来了!
周鹤龄更诧异了,以为是出现了幻觉。那后生穿过重重“人墙”,走到自己身前,然后行了个礼:“周老板,别来无恙?”
这一句“别来无恙”惹得唐喜以及三叔四舅等人一个个欢呼着凑过来,麻雀般地唧唧喳喳开了:
“哟,周老板,原来你们认识呀?”
“周兄,给大家介绍介绍!”
“鹤龄啊,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来跟大家说说!”
……
周鹤龄苦了一张脸,在自己的大脑里搜罗了一翻,恍惚想起了那所谓的“脏东西”,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就被他忽略了,所以他觉得他还是没想起来,看着四周人都看着自己,满脸的期待欣喜状,不免难堪至极,“这位小兄弟,你是……”
少年抿了唇笑了笑,说道:“周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几位三叔四舅不等周鹤龄说话,又开始叽叽喳喳:
“周老板,你这太不应该了啰!一般人能忘,这样的也能忘?”
“周兄,别扭捏了,大家认识认识呀!”
“对啊,鹤龄,这回老夫可帮不得你了,来来来,罚酒罚酒!”
……
于是周鹤龄还没说什么,就被灌了个半醉。脸都红到脖子了,眼神迷离了,神情都恍惚了。
少年看着好戏,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贝齿,呼啦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周老板介不介意跟我上楼去叙叙旧?”
此时周鹤龄只想逃脱这群酒肉朋友的纠缠,一听到上楼叙旧,忙答应着:“好好好,这就上楼!”说着自顾自地起了身,逃之夭夭般上了楼去。
少年见周鹤龄一副狼狈状,心中大快。尾随着,也上了楼。
扇子是把新扇,看似十分普通,一面画了幽涧寒松,一面是四个字——宁静悠远,字体十分的隽秀好看,墨迹颇新,似乎是刚题上去的。
房间是上好的卧房,屋内设施一应俱全,还点了熏香,淡淡的,闻着让人心旷神怡。小丫头子很快便上了一壶热茶,恭恭敬敬地就退下了。
少年在屋里转了转,随即合了扇子放于桌上。顺手拿了两只茶杯,摆好,提起茶壶就倒了两杯茶。“周老板,请!”
周鹤龄刚刚还在神魂飘渺,脑子比平时转得慢了许多,突然听到少年的邀请话语,猛的回过神来,端了杯子,一饮而尽,喝完才知道,这是茶不是酒,于是尴尬地笑了笑。
少年脸上一直似笑非笑,一双眼倒是显得勾魂摄魄般的妖艳:“周老板,我们见过的。不过您想不起来也算正常!周老板别记心上!”
“莫不是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
少年微微颔首,说道:“其实也没很久之前。只是那时候我正落魄呢!难怪周老板没注意!”
“哦。”周鹤龄想了想,心安了不少,“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仇!”
自从少年开始跟他说话,周鹤龄就再没敢直视少年的脸,一味地低着头。只觉得这少年的声音柔柔的,有时候倒是和祈越的很像,只是口音却是不同,少年说的是口流利地官话,相比之下,祈越说话要生硬一些。周鹤龄突然想问问这少年是何方人氏,却不想被少年先抢了话头。
“我们就要这么坐到天明?”少年说着,低头抿着茶,显得十分的不经意,暗示的意味便浓了几分。
周鹤龄受宠若惊状抬了脸,直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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