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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遗哥哥对她并不是漠不关心,反而心中想的都是她的安危,沁梅感动之余当然是点头答应。
金世遗发话了,邙山派的高徒谷之华点头同意,天山派的李沁梅也点头同意了,江南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起来,打着哈欠上路。因为怕会泄露行踪,金世遗几人也没有通知借宿的人家,就趁着天色尚早,悄悄地离开了。
说来也是巧合,如果金世遗几人就这么离开了,确实石不会和夏君诺有什么联系,但江南饿了一个晚上,现在是前胸贴后背,脚下打飘走不动路,他就想着好歹寻一些吃的再走,结果,吃的东西没有寻到,江南倒是听到了柳铁匠跟旁人的对话,这话里话外柳铁匠把那个所谓的夏大夫赞到天上去了,江南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听人这么夸夏君诺,心中不信,立刻就跳出来追问柳铁那个夏大夫住在哪里。
田间地头这么忽然跳出来一个人,把柳铁吓了一大跳,他再一看来人,浓眉大眼,腰间一把长剑,脸上虽然有藏不住的稚气却多多少少有几分不同于别人的煞气,柳铁立刻就知道这似乎就是田家婶子昨夜里说的那群人,看到江南一大早酒出现在这里,柳铁心中一咯噔,担心起田家两口子来,又见江南双目大睁追问着夏大夫的住处,害怕江南会寻夏大夫的麻烦,柳铁哪里肯说,只胡乱诌了一个理由说夏大夫进山采药去了,归期不定。
江南多少有点小孩子心性,别人说找不到,他就偏是要找,直嚷嚷着哪里有这么巧,那位夏大夫早不上山,晚不上山,偏偏就是他江南要找的时候不在。
见江南这般蛮不讲理,柳铁气得脸都红了,但是知道江南有可能是江湖上的剑客,他这种小老百姓怎么敢惹?柳铁也不敢说什么,只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柳铁咬定说不知道,江南拉着不让人走,拉拉扯扯,倒是把金世遗几人引来了,金世遗一问之下,江南就把他刚才听到的话添油加醋一番,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江南手舞足蹈地把夏大夫形容得神奇无比,天上有,地上无。
金世遗一听江南这么说,就有意思去见一见这位夏大夫,毕竟他们此去邙山路途虽然不算太长,但是遇到危险的可能还是很大的,说不定那个暗自下毒的人就在暗处盯着他们,只不过忌惮着自己而不敢露面,若等那人知道他们中除了沁梅都没有抵抗的能力,那就糟了。
谷之华看到被江南拉着的柳铁脸色有点发青,她连忙让江南放开柳铁,微带歉意地替江南道了扰,谷之华很客气地向柳铁询问起夏大夫的住处。
“我不知道。”柳铁丢下这么一句话,扭头就走。
以礼相待,却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对待,谷之华尴尬得眼圈都红了,但面上却不见半分恼意,仍旧端庄温婉,让金世遗忍不住将目光落在谷之华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之后谷之华又问了几个人,那些村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全都是一问三不知,最后一次,把江南给惹急了,他直接逮住一个半大的孩子不放,不依不饶地追问,总算是知道了夏大夫的住处。
江南问了一个早晨,又饿又累,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总算是知道了夏大夫住在哪里,其实,江南原来不过是贪玩的心性在作怪,但因为夏大夫这般东藏西躲的倒是让他较上劲来,他倒是要看一看这个夏大夫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谱这么大!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大人物的江南恨恨地想着,一个劲地撺掇着自己的大哥金世遗一起去会一会这个夏大夫。
所以,金世遗几人就这样寻到了夏大夫的小院子,谷之华眼见着一院翠竹,清雅恬静,心中就不免对此人有了几分好感,但在看清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是谁之时,她却不免暗自吃了一惊。
而藏不住话的江南早就哇哇大叫起来,“原来是你!”江南本就年纪不大,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那是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得出奇,现在又有大哥金世遗在身边,那就更加是底气十足。所以,江南一看见来人是昨天在林子里遇到的人,再想起他们是在这之后中的毒,立刻就指着夏君诺的鼻子大喝:“好哇,原来是你要下毒害我们,大哥,我就说这个人有问题!”
任由江南哇哇大叫,夏君诺面上云淡风轻,温文儒雅,仍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底温柔如昔,让人如沐春风。
但同时听到江南无礼言语的两人不乐意了,厉胜男半靠着门栏,冷冷地看着江南,似笑非笑。
而对自家先生无比敬重的赵白唰地一下跳了出来,挡在夏君诺面前,赵白瞪着一双大眼睛,气鼓鼓地与江南对视,呲牙咧嘴,“青天白日的,是谁家的疯狗出来乱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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