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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菡在夏远面前大吐苦水,说,我真的觉得他一点也不在乎我,要是他喜欢我,那别人这样的追我,他至少也该有点反应吧。
夏远就问她,说,小菡,你还喜欢她吗?沈小菡发了会呆,说,不知道,好象是他的女朋友就这样了,喜欢是已经很久没想过的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他,远远你不知道,我和他出去,连手都很少牵,他不拉我,我怎么好意思去拉他啊,走在大街上,还隔着距离走,挺尴尬的,我再不确定,也能确定一点,他和我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也许,我们真不适合在一起。
夏远看着沈小菡,帮她的刘海弄到耳朵后面,说,小菡,对不起。
沈小菡表情一下就凝住了,说,远远,怎么了?
夏远说,没什么,看到你眉梢的疤,想到它是怎么来的了。
沈小菡就笑了,说,都多少年了,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我看的心里发慌。
那是二零零一年的十月,沈小菡大学二年级。
沈小菡想起第一次和丁商隐吃饭的时候,经常会想的眼睛眯起来,想着心情都跟着明朗起来。那毕竟真实的存在过,在那个阶段里,有着她真实的情感。在后来的日子里,沈小菡回忆过去,准确的可以定义为一段忘年交。是的,只是里面的人变了,这并不是沈小菡能掌控的,她没有经验,那是一个和同年龄段的人无法得到的经验。带着她和夏远走进这个境界的是丁商隐,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
那次去的是一家很别致的茶楼。丁商隐说,以前从来没有请客来这儿的,但我觉得请你们应该来这里,我想你们会喜欢吧?夏远就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喜欢这里啊,我在某个程度上还是喜欢热闹的。丁商隐说,这样的话,下次补,好不好?夏远扑哧地笑了出来,说,丁先生,我们挺喜欢茶楼的,平时没事就经常去坐坐,但这么高级的茶楼就很少来了。沈小菡看了丁商隐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喜欢这儿?丁商隐整整袖子,说,感觉。
沈小菡很长时间的迷上丁商隐折袖子的动作,那是一个优雅的男人在优雅的表演。夏远转过来轻声说,他刚折袖子的样子看起来特舒服。沈小菡瞪大眼睛,说了两个字:同感。
沈小菡迷惑过很长时间,不确定性的迷惑。后来想起丁商隐,也总觉得他是个迷,很难理解的迷。你走不进去,却能感受从他心里沁出来的气质、幽默、儒雅。沈小菡总觉得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想的太迷糊时,从心底传来夏远的声音,只是崇拜。是的,沈小菡崇拜他,其他的,直到沈小菡刻骨铭心地爱上丁然后,才彻底清楚,原来真的只是崇拜。
那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在迷茫情感上的一次迷失、一次不确定、一道拦在青春路上的门槛。
人总要经历这个蜕变的,只是时间,机遇的问题,或许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时机去蜕变。
丁商隐的生活很忙,空的时候就请她们去茶楼。沈小菡开他玩笑,说,丁商隐,你不会要感谢我们一辈子吧。丁商隐笑着说,好啊,一带二,很赚的生意啊,我做。夏远说,惟利是图,商人本质。丁商隐说,夏远你透彻啊,想问题到骨子里去了。
丁商隐是家族企业,他爸爸创的业,子承父业的很出色。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八年前和妻子离了婚。
夏远就笑他,说,老丁,是不是你背叛妻子在先啊,我总觉得你很风流。
丁商隐笑了,说,小孩子看人不准,我特木纳,我老婆就是因为我太没情趣走掉的,他又笑了笑,说,就是不相爱了,很平静的分手。
夏远说,现在你们这样的也挺少的,现在人都凑和着过的,八年前,你大儿子应该是十三岁,你小女儿也就十一吧,两孩子正步入青春期呢,你不怕对她们终生影响啊。
丁商隐叹了口气,说,夏远,你好象对中年人的婚姻很感兴趣啊。
夏远说,我辅修心理学,我是比较有正义感,觉得小孩子在这个问题上是最大的牺牲品,我跟小菡那会也就十几岁吧,要是看见爸爸妈妈离婚了,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在街头上扎着个红色头巾纹着身拿着把刀敲诈学生呢。
丁商隐笑了笑,说,我儿子很坚强,十三岁的时候,就我跟他妈妈刚离婚不久,他跑过来跟我说,爸爸,你送我去国外吧,我看见妈妈带走妹妹了,我本来想哭的,但我现在是个大人了,你送我去国外吧,我要学会坚强独立,他就那么小丁点的一个孩子跟我说这样的话。
夏远用特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说,你就不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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