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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瞧着宇文霁毫无破绽的神情,起身道,“霁儿,哀家虽不是你的生母,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性子,哀家再清楚不过了。”
宇文霁瞧着李玥肃穆的神色,面上的笑容不禁渐渐消失,“儿臣斗胆请问,母后此话何意?”
☆、第四十五回 抉择,世不为妃(下)
直到回了广明宫,宇文霁的脑海中仍是不断回荡着李太后方才所说的话,“霁儿,有些事不是选择视而不见,便可以真正不存在。&”
柳岩伺候宇文霁更衣的时候,瞧见他一副沉寂的模样,不禁问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宇文霁蓦然回过神儿来,使力拍了拍柳岩的肩膀,瞧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笑道,“本王能遇上什么事儿?这皇宫里,哪个见了本王不得绕道走?”
柳岩在广明宫伺候多年,对宇文霁的性子自是有几分了解的,见他不愿说,便不再多问。
“王爷,方才明宣殿的女使来了,送来了此物。”
女使?
宇文霁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直到他抬手接下柳岩呈上来的物什,打开小瓷瓶上的塞子。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他这才溢过神儿来。
而那被埋藏了三年之久的记忆,也随着这独特的味道,如同大海浪涛一般汹涌而至。
“这瓶药油是我自己做的,虽比不上汗王身旁的巫师调配出的药,效用却也不错。等下我出去,你自个儿将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外面大雨倾盆,若是出去了,指不定会被淋成何等模样。
他想拦下她,却因双眼视物不清,不慎摔倒在地。那双纤细的手将他扶起来,继而传来她焦急的声音,“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外面这么大雨,你若出去淋病了,便不值当了。我身上的都是小伤,过些时候再处理也不打紧。”
那时,他只觉有两道目光在他面上停留许久方才移开,而后听她道,“牧族儿女,不拘小节。你若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处理伤口。”
宇文霁不知自己当初是如何想的,在她三言两语之下,竟是阴差阳错的答应让她帮他处理伤口。
一如而今,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何会在听闻她被赐鸩酒时。心急如焚的赶往安和宫,甚至为了她违逆皇太后。
虽已时隔三年,那日,她柔软、温凉地指尖带给他的触感,却恍若昨日。他情不自禁为她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对这份恩情的还报,还是,因了她是他选中的皇嫂?
当珠瑾带着皇太后的懿旨到得明宣殿,已然是黄昏时分了。李全通报过后,便引着珠瑾进去了。
珠瑾行礼问安,进退得宜。然而,坐于主位上的宇文君却迟迟不让她起身。他那双如深潭般幽邃的眸子,悄无声息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叶赫女使系出牧族,可知梁国女使的职责?”
珠瑾复礼了一礼,道,“回皇上的话,女使的职责,乃晨昏定省,寸步不离侍候于圣侧。”
宇文君神色冷清,窥不出半分情绪,“稳重知礼,母后倒是为朕觅了个好女使。”
珠瑾低眉敛眸,面容沉静,“谢皇上夸赞。”
李全见二人相对沉默,只觉两股压抑之气交相袭来。他斟酌良久,终是上前问道,“不知将叶赫女使安置于何处?还请皇上示下。”
宇文君敛了眸子,道,“便安置在西偏殿吧。”
☆、第四十六回 近侍,冤家路窄(上)
珠瑾见礼谢恩后,便退了出去。&
宇文君瞧着珠瑾离开的身影,不禁微眯双眼。十几年前,皇宫里发生的那件事,梁国上下人尽皆知。
后来,先帝执意废女使一职,御史台多次劝谏无果。先帝一生辉煌,却因此事被画上一道浓墨重彩的败笔。
女使一职类似御史台官员,不同的是,御史台官员除了监察皇帝之外,还有文武百官,而女使则是独察皇帝一人。
身负监察职责之人,最重要的便是负有一颗刚正不阿的心,而自古女子最易为情所困。
女使与圣上朝夕相处,难免生出感情、失乱方寸。因而才有了“女使不为妃”的祖制,借此规制后世子孙与女使。。meike…shoes
当年,先帝便是对女使心生爱慕,情难自抑,这才执意要废除女使一职。皇太后应当对此事心知肚明,而今她重封女使,究竟是何用意?
李全引着珠瑾到了西偏殿,她这才发觉,明宣殿中离宇文君所居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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