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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龄上看,想来这就是宇文君的生母李氏了,一年前,宇文君登基后,便册封民女出身、位分低微的生母为皇太后,此事天下皆知。
李太后瞧瞧下方低眉敛眸的珠瑾,又瞧瞧身旁若有所思的宇文君,不禁了然一笑,起身道,“哀家有些累了,便先回安和宫了。”
宇文君搀扶着李太后走下台阶,珠瑾忙起身见礼,“恭送皇太后。”
李太后慈祥地笑着拍了拍宇文君的手背,“君儿,不必送了。”
宇文君俯身礼了一礼,“儿子恭送母后。”
“皇太后起驾回宫——”
待李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御书房中只剩下珠瑾同宇文君二人。宇文君于主位上坐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始终缄默不言。
珠瑾虽是心中有些忐忑,却不便开口相问,此次本就是宇文君传召于她,现下他一言未发,她又怎好喧宾夺主?
宇文君将盏中的茶饮尽了,不禁有些意兴阑珊的放下茶盏,“果如母后所言,当真是端庄沉静,若后宫之人皆似爱妃这般,倒也叫朕省心不少。”
宇文君这话可谓是褒贬难辨,一时间,珠瑾难以捉摸宇文君此言究竟何意。不过,单是“爱妃”之称,便足以叫珠瑾心中惊上一惊。
按照梁国的规矩,入宫之后,未得册封,便只是秀女。她并非公主、郡主之身,因而即便可以凭借牧族汗王亲准选妃的名头得以破例册封高位,也须得大选之后才能拍板定钉。现下宇文君如此称呼于她,不禁叫珠瑾有些不安。
宇文君将珠瑾的神色尽收眼底,起身自主位上走下来,珠瑾见了,也忙随之起身。
☆、第六回 赏赐,各怀心思(上)
宇文君唇角微勾,上前一步,登时两人只隔咫尺之遥,珠瑾几乎能嗅到宇文君身上淡淡地墨香味,她不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宇文君复上前一步,凑到珠瑾耳边,“朕是猛虎吗?”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莹白如玉的耳垂儿上,片刻便红得似是要滴下血来。
珠瑾深吸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回道,“皇上乃天子,岂是区区猛虎所能及?”
宇文君退后两步,端详着面前女子强自镇定的神情,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爱妃的意思是朕比猛虎有过之而无不及?”
珠瑾正自措手不及,思索如何应对,却见宇文君转身于桌儿边坐下。他神色平静,举止优雅,与方才判若两人。让珠瑾不禁怀疑,方才那一幕,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宇文君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道,“朕素来听闻牧族女子豁达洒脱,怎么瞧着爱妃倒似是梁国女子?”
“回皇上的话,珠瑾自小身子弱,不似其他牧族女子那般,多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宇文君不置可否,只是抬眸打量着珠瑾,直至瞧得她浑身不自在,方才收了目光。
宇文君蓦然勾唇一笑,意味不明,“他竟肯让你离开牧族,远赴梁国选妃?”
珠瑾心中疑惑,却不便出言相问。她心思百转,也未能明白宇文君究竟何意,更不知他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珠瑾疑惑的神色,宇文君尽收眼底,扬眉道,“如此倒是有趣。”
相对静默片刻,宇文君又道,“桌儿上是皇太后的赏赐,朕命人给你送回去吧。”
皇太后的赏赐?
方才皇太后离开之际并未提及赏赐之事,面对如此捉摸不定的宇文君,珠瑾不禁怀疑,桌儿上的珠宝首饰究竟真乃皇太后的赏赐,还是别有隐情?
若这些首饰真乃皇太后的赏赐,岂非是在她来之前便已说好了的?如此看来,那么先前李全说宇文君正召见大臣商议要事,多半是在她试探了?
珠瑾还未回过神儿来,便听得宇文君道,“小李子,送叶赫那拉秀女回宫。”
宇文君此举让珠瑾越发不安,点谁相送不好,偏偏点了李全。谁人不知李全乃皇上身边的红人?她初来乍到,此一送,怕是要惹来诸多嫉妒。
出得御书房,珠瑾便提出要端托盘,被李全以“传到皇上耳中要受责罚”之由推拒了。
行至毓秀宫外,珠瑾旧事重提,“劳烦李公公跑这一趟。这盘首饰颇重,公公端了一路定是累了,剩下来的路便让珠瑾端着吧。此处没有外人,公公不必再担忧旁人见了说闲话。”
李全笑道,“姑娘不必客气,这一路都走了,左右不差这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