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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自己去弥补。”
“是!”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尹剑大吼了一声,他“啪”地敬了一个礼,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小伙子的背影,罗飞再次叹息了一声,这次却是为自己。其实他早该想到尹剑可能成为韩灏赖以利用的棋子,可是却没有早做防范。在与Eumenides激战的当口,又节外生出了这么一件令人棘手的事情,便是罗飞也难免产生些许难以招架的感觉了。
下午十四时二十六分。
慕剑云回到了刑警队,她立刻前往罗飞的办公室汇报相关工作。
“女孩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稳定了许多。不过对案发时的很多细节她都记不清了,对于遭受过极度的紧张和惊吓的人来说,这也是正常的现象。”女讲师的语气有些遗憾。
“那就直接说说你的发现吧。”罗飞却看出对方还有一些“好料”藏着没说。
慕剑云微微一笑:“为什么那个女孩接到了‘死刑通知单’却活了下来?这个问题我弄清楚了。Eumenides通过逼迫吴寅午砍手,激发出后者作为老师的勇气和责任感,而女孩对自己、对他人、甚至对待人生的态度也因为此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新生。Eumenides离开之前对女孩说过‘你已经死过一次’,类似于这样的话。所以Eumenides并没有放弃刑罚,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完成了它。”
“嗯”罗飞品味了一会,“这倒与他以往的风格有些区别呢。”
“你不要忘了,这是新的Eumenides第一次独立作案。”慕剑云提醒罗飞,“所以我们可以假设,这种风格的改变体现了新Eumenides与袁志邦之间某种性格和思路上的差异——在他的惩罚过程中,开始出现了救恕的思想。比如这起案件,事实上体现了他对师道救恕的某种期望。”
“嗯,分析得很好。”罗飞赞许道,“辛苦你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从吴寅午那里还能找出什么线索。他是成年人,又没有受到死亡威胁,精神状况应该比那女孩要好一些。”
慕剑云却摇摇头:“这倒很难说”
“怎么讲?”
“从我了解到的状况看,吴寅午是个性格非常懦弱的男人。这次的事件对他可能会有两个方面的影响。或者真的让他战胜自我,性格上获得一个坚强的飞跃;但也有可能让他活得更加自卑——因为他会认为前两个学生的死亡他没能尽到应有的保护义务。如果出现后一种情况,那我们的工作就会麻烦许多”说到这里,慕剑云忽然话锋一转,“哎,尹剑呢?和吴寅午那边联系不是他的任务么?”
“嘿。”罗飞苦笑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吧?韩灏跑了!”
“什么?”慕剑云愕然瞪大了一双秀眼。
“尹剑正在带人组织搜捕。我之前也一直在忙着指挥这件事情。”罗飞用手揉着脑壳,显得有些疲倦,“——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时间拖得长了,我担心韩灏跑出省城,这事情就难办了。”
慕剑云略一沉思,笑着劝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韩灏是不会跑出去的。”
“嗯?”罗飞挑起眉头看着对方,“为什么?”
“因为Eumenides还在这里。韩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Eumenides把他害得这么惨,他怎么会轻易离去?”
罗飞暗暗点头,认同了对方的判断。
“我建议你盯住韩灏的家人。”慕剑云又进一步分析说,“因为韩灏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如果他继续留在省城,一定会忍不住和关心的家人见面。”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罗飞,他微微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是的尤其是他那个宝贝儿子”
下午十六时零九分。
省城公安局档案管理中心。
这里可能算得上是整个省城公安系统内最冷僻的衙门了,它的办公地点甚至都不在公安局大院内,而是寄居在地方政府档案馆的东南角。档案中心第一线的管理人员很多都不属于公安系统的正式职工,他们只是合同制工作人员,用以前的话来讲,叫做“临时工”。朱晓姿就是其中之一。
朱晓姿当年还是托人找到了这样一份工作,不过她现在却有些后悔了。作为一个女孩,她当时对工作的要求是希望“清闲”一点,可她上岗之后才发现,这工作实在又太过“清闲”了。
此刻她正坐在档案室的入口处,无聊地修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在她面前虽然有一台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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