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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门口处。她走到桌前,左手拉着秦寒露,右手牵着张润杰,“我没有那么脆弱。他是我们最后的亲人了”
纠结的问题有了一个答案之后,就没有那么让人郁闷了。转眼间就到到监狱医院探视的时间了,一行四人都穿得有些正式,颜色也选择了素色。
一隔五年未见,马上就要看到他了,秦寒露紧张得心都悬了起来。她握着唐锦棉的手一直在出汗,小心翼翼地亦步亦趋地跟在队伍的最后。
他看起来真的是病得很重,头上戴着呼吸器,眼睛似乎连睁开都费力。也许是因为狱警们跟他说了孩子们要来看他,所以四人推门进入病房的时候他的眼睛眨了一下,紧接着泪水就流了下来,顺着纹路纵横的眼角一直到滴落在枕头上。他的嘴唇微微抖动,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
秦谷雨将耳朵凑近,重复着他的话:“对不起看见了,都看见了就可以安心安心去见你们妈妈了”她声音哽咽了。
秦寒露也伏在唐锦棉肩膀上哭了起来。纵使自己恨得他要死,可是现在她突然意思到以前再怎么样她还是有个父亲在坐牢的,他去世后自己和谷雨就真的成了孤儿了。
他的目光缓慢地在每个人脸上移动,最后定格在寒冷身上。他努力伸出一根手指,“过来”因为太过用力,脸都憋红了。秦寒露一步一步地移动着,到了床边,探着头听他说。
“丫头恨死我了吧”他盯住她的脸,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宣判。
“你知道吗?接到你病重的通知如果是在半年前,我可能都不会来看你!我执着在对你的恨意当中,几乎迷失了自己。还好,是他”秦寒露把唐锦棉拉到自己身边,“当然还有他们姐姐和杰哥的爱情鼓励。我渐渐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着比恨一个人更有意义的情感,那就是爱!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心里暖洋洋,这应该就是充满爱的感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反射耀眼的光彩,那情景就像她此时的心境。
秦旭东唇角上扬,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从民政局出来,唐锦棉看看腕表。这个时间,谷雨和张润杰的婚礼才刚刚开始,虽然说已经打过电话通知他们了,但是还是不无遗憾地对秦寒露说:“谷雨的婚礼真的不参加了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新人出场。原定的两对新人现在变成了一对,他们更是众星捧月了。放心吧,我相信她应付得来。”她已经决定放手了,姐姐的未来在张润杰手里。
“我们就这么偷偷溜走?”唐锦棉还是想跟她再次确认一下。
秦寒露挥挥手里的机票:“怎么?你打算让我自己去渡蜜月?”说着她拿出手机来,“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去的话,我打电话给夏天好了,他说他可以请假陪我”
唐锦棉瞪起眼睛,“胡闹嘛,叫他做什么?”
“陪我欧洲旅游喽”
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秦寒露上了车:“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去招惹他!”他心想,这可不能怪他乱吃醋,这小子可是在自己面前公开表明18岁时要向秦寒露求爱的。
秦寒露笑得没心没肺:“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小心眼的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是小男人好不好,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他向司机交代了一句去机场,又转过来,搂着秦寒露的肩膀说,“老婆大人啊,我们的婚姻来得太不容易了,请恕我不能给任何异性一点机会。”
秦寒露抬头望着车顶,叹气道:“唉,我后几十年的人生啊!”
唐锦棉摇摇头:“嗯?!不是后几十年的问题,我预定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还都能转世为人,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秦寒露看着他一脸的认真,突然鼻子有些泛酸,将头靠在他胸前,喃喃道:“傻瓜”
出租车载着这对新人,迎着初升的阳光开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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