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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觉出味来,自己也可能就
是这样碎了一地,再难收拾' 自由自在'。
钟楼在敲着7 点的“铛铛”声。在提醒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妹妹出
嫁的大好日子。
“少爷,你到哪去了?”
“少爷,穿这件——多称你肤色!”
“少爷,萃小姐今天可漂亮了……”
我推开他们,自己给自己换上衣服,我闭着眼摸索换上,我不想看见自己。
打开水龙头,我把头埋进缸里,眼睛现在可以睁开,涨得发痛,水蓝的世界里,
耳朵可以什么都不用再听,10秒,20秒,50秒,1 分30秒——我的肺活量到此为
止。
我浮出黑暗水面。我是欧阳念。我知道我是。
把水淋淋的头发往后扒扒,我结上黑领结,走出浴室。
立在镜前,扣上金袖扣,我伸出手,要跟旁边侍女接毛巾,她却久不动,我
转头看她——她倒好,捧着手巾不动,只管瞪大眼呆呆看我。
“新来的?”我踢掉昨晚的鞋子,威威蹲在我脚旁,给我换上新的。
威威把头抬起来,露出恶心巴巴的谄笑,好象一只小哈巴狗:“少爷这么好
看,她看呆也不奇怪。”
“好看个屁。”我转身就走,最讨厌照镜子,最讨厌看见里面那个苍白的人,
他漂亮?天下人真是没眼,我看他就像个几百年没吸成功血的倒霉吸血鬼一样'
自由自在'。
上车前,给自己打了剂吗啡,既止痛也助我短命。
车子缓缓驶离碉堡一样雄壮巍峨的家,我坐在我的私人宾士上,十指交叠放
于膝盖,深蓝礼服尊贵笔挺,尖削脸上微笑冷峻,我不信还有比我更完美的翩翩
贵公子?!
婚礼定在早晨9 点。是西式婚礼,萃的心愿,她能穿上雪白的婚纱,慢慢走
上鲜红的地毯,足以媲美白雪公主。
蔚为壮观,宾客满门。黑白两道都来了不少。
父亲和母亲,萃,威威,秦展,这许多人,跟我说话,向我笑,拍打我的肩
膀,走过来喊我“念念”,我的家人看上去都很好。
幸亏打了药,我头脑清醒无比,整个人坚强无比,相信足以面对待会的冲击。
我的胸口真的一点都不疼,那块烂糊了的肉好象已经从我身上剁掉了,我还
是好好的。
“欧阳。”
我抬头,在绿色的大榕树下,看见被阴影遮盖的他,他穿着剪裁合身的礼服,
年轻而正直的容颜看上去充满阴郁而愤懑,为什么不呢?他有这个权利,有人活
生生从他手中夺去了他的最爱,十多年了,他总默默守护她,到头来,什么都不
配得到。
我看表,已经8 点30,雷煌还没有出现。我分不清自己的喜忧哪个多些。
“好了好了,相信我,秦展,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我拍拍他手,温暖的热度,他看我的眼神不见清明,只有阴晦,我坦然地接
受他的目光,在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不堪后,我还能放心大胆地承受男人的目光,
我实在佩服那神奇的药效' 自由自在'。
“我昨晚去找过你。你跑哪去?——”他突然笑了,径直比划上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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