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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小圆桌上,把刚才揪的破碎花瓣都洒进去,喝我的茶,但不明白为什
么闻起来如此芳香的事物在咀嚼的时候,却这么苦涩。
“我想到希腊去玩些天,念念,你陪妈妈过去吧。”
堂弟走了,妈妈坐我面前,细细看我,在我眼里,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过
多痕迹,她高贵的容颜仍旧像少女时代一样精致而动人。
我有些倦,趴在桌面,回想近日波折。“妈妈,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妈妈给我把额头上垂下的发拨到耳后,轻轻摸着我总是凉阴阴的脸颊,她的
手指温暖,从来都是镇定。“念念,你这么快就长大了,我总想你能在身边多陪
陪我,你小时侯跟现在真的不一样,整天只知道粘着我。”妈妈叹气。
“——是出事了吗?”我拉住她手,“怎么了?”
她从不骗我,但她这次骗了我,尽管摇着头,微微笑,却完全不开心。
我拍桌子,信誓旦旦:“妈妈,我会保护你和所有人。”
她清澈的眼底里说你这个孩子,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一声枪响,天上那点黑就坠地,父亲猎下了一头野雁,他的枪法比我好,也
是他们弟兄中最好。我的父亲并不英俊,但富有男子汉的坚毅气概,和枭雄的霸
气豪迈,和我妈妈简直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据说只是平凡的相遇相爱结婚生子,
毫无悬念,多么奇怪。
“接着!”父亲把他的老猎枪抛给我,声音洪亮,霸气十足,“打不到个头
更大的,今天就没你的饭了,麻利点,小儿子——”
我扛着沉沉的枪,期待看天空,天空阴阴的,像是要下雨。父亲点了一支烟,
蓝雾缭缭,老派,但很酷。
这是父子的独处时间。没有寸步不离我们的保镖。这时父亲不叫我欧阳念或
念念,而会随口叫我“小儿子”,他惟一的、珍贵的、他的儿子。
“洪水来之前,蚂蚁老鼠都会把巢穴搬空。人就不会,总有人只能等着被淹
死。但也只有蚂蚁老鼠才会这么干。”我瞄到一只仓皇躲雨的大鸟,在一片阴沉
里飞得悠忽。“父亲,我哪都不去。”
父亲不说话,多年来,他什么都不必说,就足以震慑。
非常快地就掠过我们上头——我举枪,瞬间,“砰——”后座力猛冲到我肩
头,扎扎实实,一如那猛坠地面的大鸟,它的好日子就到今天为止。
我不无炫耀,昂头看父亲' 自由自在'。父亲的眼光顺着坠地的鸟,按道理他
该高兴拍我肩头,但他却跟妈妈一样,眼底里没有喜悦,好象他所目睹坠地的并
不是鸟,而是他宝贝的小儿子。
“果然是头大鸟。”父亲揽我胳膊,揉揉我脑袋。我就快和父亲一般高了。
“该把你妈带来看看,她总以为你还是她的小念念。”
父亲风采如常,我想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嘴里那根烟都照旧吞云吐雾。
附注:最近都比较忙,所以速度慢下来了,但阿弥陀佛,激情仍在,请基本
放心,我想我定能为大家撑到填完它吧!
把猎物摔在地上,我嚣张叫唤:“人都到哪去了?快看我都带什么回来了。”
大屋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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