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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赐。
他的泪,特别不真实。
要能哭我也想哭,我们就哭着冰释前嫌,哭着恩恩爱爱一辈子过下去,哭着
哭着就把一切不开心都忘记了,那多好,秦展,你说能那样该多好?但我不能,
就是不能,我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你都不记得了?
——“陪我一起死?”你邀我,声音温存,恍若往昔:“念念。”
——“我不爱你我不恨你,我们用不着一起死。”我朝前冲冲,恶意顶着他
枪口,只差叫嚣有种你就开枪啊!
那时,我希望着,你能看着我的眼对我开枪——因为我不是你活命的筹码。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怎能让别人伤你?
那才是陪你一起去死啊。我愿意。
——在就一秒或很长时间。
——“但我恨你。”你一脸无所谓垂下枪口,你一点不害怕扔掉枪,“我怎
么能不恨你?——”你挪开步子,你朝外面走,你就一点不在乎擦过我,你说:
“因我是这样的爱着你。”
爱,就是这样吗?我已经用生与死证明了。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67 细细的锁链在我的脚上缠绕,很长很长,我也可以
走很远很远,再远也只是一座离市区偏远的普通家宅,大隐隐于市,参透这个道
理后,不由不让人感叹世界之小,无处藏身。
“晃晃铛铛”我就带着它们行走于一片静悄悄里,没有很多人看守我,人多
嘴杂纰漏就多,只要适当的严格的看管,加上三五个一流好手不分昼夜,我就已
给安全看管三个月。我没有话说,是个众人眼中的哑巴。
易容久不使用,退还成本原,我的模样瘦削苍白而越发冷酷。不自由,勿宁
死,连诈死都不成,再使什么计才能拼得更高段数?已经懒得去想。维持着敌不
动我不动的微妙平衡,我们都暂时没向对方使出更毒辣疯狂的手段。到这步,彼
此百般提防千万小心,实属命运无情。
连对威威也没有话说,这让他抱怨我很久。最抱怨的是我都没来喝他的喜酒
——他小心翼翼从钱夹掏出她照片给我评断,似乎连他老爸的撮合都抵不过我的
首肯,我看那女子生得端庄秀美,很有福像,真想夸赞威威好福气;威威看我笑
着点了头,才长舒一口气,露出大丈夫小男人的沾沾自喜状,絮絮叨叨:“姑爷
带我来见少爷时,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天啊!我想怎么有人会跟我家少爷长得
这么像?姑爷他让我像过去一样好好伺候少爷,其实我只要能跟少爷在一起就高
兴得不得了。少爷,你肩膀上的伤是为姑爷挡的吧?那天不少兄弟中了雷煌的埋
伏,我偷偷向他们打听,说是他们人截了我们后路,人又比我们多出几倍,子弹
都射光了,血把地上的雪都染红了,少爷你就站在他们两个中间不要命地拿枪指
着自己,但到底姑爷还是拼了命把你救回来了,少爷你以后就不走了吧?”
威威在我面前还是那么絮叨,在别人面前却已经能端出管事的严厉派头和利
索干劲,就像他老子,还有模有样,只是娶了老婆把小胡子都续起来,换我有点
认不识他。
那天,闭上眼,都是一片血光,雷煌总是棋高一招,他要那人命就这么简单,
两年前他为我放过他就是养虎为患,我也知他这次再不杀他下次就是他被杀,我
也知杀了他对每个人都再好不过,但我还是做了,我挡在他们两人之间,环顾四
周都是杀手样貌,雷煌是说过他要秦展命,就是这么简单,他们两个说起杀死对
方总是那么简单。
我就不行,我就不行。我说:“你知道我不能。”
雷煌,他,住手了。我知道,他会。他的眼里已经解脱,两年前我始终没有
给过他答案,假如他挽留他坚持我们是否就不会错过?结果历史重演,结果我还
是没有接住他伸给我的手,或是大大的幸福。
——谁想杀他,不要在我面前就好,那就随便你们怎么杀死他我都无所谓,
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杀死他。我不能,真不能直面他的死亡。
春天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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