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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这件事和我的愧疚,他们大口灌着啤酒,手上夹着香烟,磕到烟灰缸上弹弹:“就你们女生事儿多,来,喝酒”。
是啊,他们总是这样,这样也才是他们。
小学的最后一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我变了很多,与刚入学相比,有些是表面上的,有些是内里。我也有很多一直没变的,没有表面上的,只有内里。
比如说孤独,卑怯,和可怜又可笑的骄傲。
“欸?言默,你也是冬天生的啊,我们生日就差五天哎,要不我们互相送礼物吧,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再送你”,白雪从前头跟我聊天时说道。
“好啊”,我欣然同意。我不知道白雪提出这个建议是随性还是图个高兴,反正我心里是有些小九九的——毕竟如果你生日那天有没有人给你小礼物,就代表了你受欢迎程度。有些人可能不在乎这些,可是我有些执着,可能觉得作为班级前几名同学关注的对象交不到好朋友是件很丢人丢份的事情。
为此除了与别人(这人不可能是比你还得老师同学关注的,因为你不能再他们面前掉价喽~)约定互送礼物之外,我还做过现在想来特别蠢的事情——追着班里一个女生要贺卡。
小时候每当快进入年末,各种圣诞新年贺卡就大行其道,带音乐的,折叠的,隐形图案的,总之花花绿绿最吸引孩子们的眼球了,我也不例外。我平时都是买五毛钱的稍微好看一点儿只是有点小的贺卡,最贵买过五元的,送给我们班最帅的男生了,这是攀比心理在作祟。每年基本如此,可是六年级这一年年末,开始流行一种十五到二十元价格不等的贺卡,立体式的超大!真的超大!都装不进书包,你收到一个肯定要拿在手上没有人不知道惹人艳羡的那种!
我真的很想要。
那时班里有个女生,家里条件很好,早早就有了手机,黄色屏幕的,为人很霸气。她送了我们班班长、卫生委员、文艺委员都是这种,我感觉平时她跟班长的关系没有跟我亲近,所以我就私下里腼腆地跟她提了这个愿望,她很豪爽地答应了。我觉得腼腆这个词可以翻译成腆着脸了。
我很高兴,一直盼着收到超大号的贺卡。可是三天过去了,她都没怎么提过,看到我也似乎没有想到那件事。于是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她身边的一个女同学,她说可能是忘了,我拜托她帮我提醒一下,她说好。
一个礼拜,她还是没有想起来,我就主动印�帕橙ノ柿耍��皇峭�耍��稻】臁�
又一个礼拜,平安夜过了,圣诞节过了,眼瞅好到元旦了,她说,等你过生日的,元旦前肯定给你。
我继续期盼着,三天又三天,生日也过了,我却再也没勇气去问了,可心里的希冀还是让我问了她身边的那个朋友,回答是:快了,让我等。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这么样去求贺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第四人知道,所以我尽量不那么去在意这件事了,忘了就彻底忘了吧,谁也不会知道,也挺好。不过让我惊喜的事情还是有的,我生日那天,阿木给我买了个水晶的地球仪,很是精致漂亮,我拿在手里有些惊讶地看着阿木,他跟往常一样摸摸头,说一句生日快乐,真是附和副班长大人对他的评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本来还有些窃喜感动,谁知道被同行的女生吐槽了:阿木特意问售货员挑的最小号,一定要最小号的。我这下明白了,感动立刻消散,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阿木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再看向我们这边,转头找别人聊天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还在开玩笑地打趣阿木。
若是我当时仔细想了,也许会早点发现。
阿木买的虽然是最小号的水晶地球仪,但是却是今年最新流行款,不是什么小猪啊心形啊带镜子作背景的那些。
元旦班会过后(对了,王卓本已经转走了),我收到了迟来的贺卡,比备课本稍小一圈,是她的朋友带给我的,对我说:“要不是你催得急,她就给你买跟班长一样大的了”。
我笑了,谢谢她。
大概是以前的阴影太过沉重,初三时,我竟然还拿着妈妈给买零食的钱,买了大小不等的贺卡带到元旦班会去,让别人觉得是我收到的,现在想想不知道是骂自己傻还是矫情。
我还是我,没有不一样的焰火。
三月份一开学,明显感受到了升学的气氛,今天这个报名缴费,明天那个人数统计,户口本房产证通通上交。每到一项我都要紧张一回,我不知道我想遮遮掩掩的是什么,也许是过小的房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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