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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说着,鹤子朝隔壁看去。我立即想到那挂在门边,写着“羽取”字样的木牌,就是隔壁房间。
“那也正常呀。”
玄儿转过身,懒洋洋地走出房间。我和野口医生紧随其后。鹤子最后走出来,给门上锁。玄儿看看她,然后走到我身边,耳语起来:“中也君,到底谁是罪犯呀?这可是你和征顺姨父的强项呀,对吧?”
虽然我喜欢看侦探小说,但因此就说处理这种非常事态是我的强项——这可让我不爽。虽然我习惯了虚构小说中的情节,但并不代表我对现实中的凶杀案具有免疫功能。
我有点不开心,一语不发。玄儿似乎看透我的心思,深深叹口气,然后假装严肃地说:“见影湖的人鱼上岛惩罚那个在小艇事故中打乱湖水平静的人——可以这么认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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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敲敲门,里面传来羽取忍的应答声,那声音很虚弱,像一个长期卧床不起的病人发出的。玄儿报上自己的名字。
“啊……请进!”门对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我和玄儿走进房间,野口医生也跟进来。鹤子走了,刚才她锁上那间屋子后,回东馆去了。
这屋子有三间。外面两间是西式风格,里面一间是日式风格,可以铺六张榻榻米。屋内的门都打开着,在入口处房门旁边,也有一个传声筒,和隔壁一样。
羽取忍在最里面的日式房间里,躺在榻榻米上的被窝里。她站起来,正准备走出来。
“你就躺着吧。我想问一些事。”
玄儿举手示意她不要出来。羽取忍点点头,无力地坐在被褥上。日式房间里没有电灯,窗户上的百叶窗也紧闭着,室内光线昏暗,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总体感觉她在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
“你不舒服,是吗?”
野口医生走向前,关心地问起来。羽取忍坐在被褥上,无力地摇摇头,让人不知是什么意思。野口医生将手中深蓝色的包放在脚下,弯下健壮的身躯,在里面翻腾起来。
玄儿和我正准备走到中央一间,突然听到声响。看来除了羽取忍之外,还有别人。我一看,只见在房间一角,刚才未留意的地方,有个书桌。一个穿着短裤和短袖衬衫的少年正站在书桌前。是羽取慎太。
“哎呀,慎太!”玄儿冲他叫道,“你昨天在那里干什么?”
慎太右手拿着玻璃球,沉默着,摇摇头。那被绳子拴着的玻璃球也跟着晃动起来。
“可不能在那里玩!明白吗?”玄儿继续说道。
慎太拿着玻璃球,小跑着穿过我们身边,冲到走廊上。
“对不起!”羽取忍说道,她似乎是为孩子的无礼在道歉,“那孩子又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坏事。在北门旁边,不是有原先那个平房的遗迹吗?他昨天下午好像跑到那里面去了。我觉得那房子随时都可能坍塌,孩子在里面玩,太危险了。”
“哎呀!”羽取忍用手捂住嘴巴,她的反应还是有点慢。
玄儿接着问下去:“你把蛭山的事情告诉慎太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是嘛,那孩子肯定感觉到出了大事。”
“是吧。”
野口医生走到日式房门前:“给!”他冲羽取忍伸出右手,“黄色的是营养剂,白色的是小剂量的镇静剂。营养剂可以马上吃,镇静剂要等到心里不安、无法入睡时再吃。”
“好的。”羽取忍有点纳闷,但还是缓缓地点点头,“谢谢,野口先生。”
这时,我想到——昨天玄儿说五年前,羽取忍是通过野口医生的介绍才来到这个宅子的。慎太的爸爸好像过世很早,只有她们母子二人在这里生活。
我觉得母子二人的房间被收拾得挺干净、整齐。虽然地面、墙壁和天花板同隔壁房间一样,都是黑色,但这里有人生活的气息。
书桌周围散落着连环画和画纸,小圆桌上放着茶杯、茶壶和水果盘,墙壁上贴着日历,日式房间的拉门上有几个破洞,日式房间的一角放着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看来蛭山的确是被人杀害的。”
玄儿和野口医生换个位置,站在日式房间前,单刀直入地说起来。当时,羽取忍正准备把野口医生给的药放到枕头边,一瞬间,她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是第一个发现的,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你就坐在那里,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行吗?” 羽取忍慢慢地挺直上半身。我站在玄儿的斜后方,昏暗光线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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