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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其他方法啊,比如偷偷打碎或者把它拆掉,用不着特意这么做啊!”
“那可是浦登家传下的惟一一面‘达丽娅之镜’!对于把它从这个世上毁掉,柳士郎可能终究也感到有些抵触吧。”
“如果是这样,他可以亲手把它涂掉,用不着让陌生人来画那样的画啊!而且为了防止秘密泄漏,这样可能安全得多。”
“可能是因为他非常欣赏藤沼一成的才能吧。即便是冒着和他共享镜子秘密的危险,他还是希望藤沼一成能在上面作画。或许他觉得要把‘达丽娅之镜’从人们眼中隐去,也只有这样才最适合。”
“是吗?”
“中也君,不管怎样,你的推理真的很完美!”玄儿冰冷生硬的嘴角浮现出微笑,“真像个了不起的名侦探啊!向你致敬!”
虽然我知道这称赞并未带有讽刺或者玩笑的意味,但我还是把目光从玄儿的微笑上移开,不敢正面接受。
风更加剧烈,在紧闭的窗户外面咆哮着。
“所以……”我试探着接着说下去,“所以,关于这次——18年后的凶案,我觉得凶手可能也是柳士郎。”
“哦?”玄儿睁大眼睛,将微笑扩展到整个脸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玄儿你不也有同样怀疑吗?在思考‘暗道问题’时,最后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柳士郎是凶手。”
“你是说他的视力因为白内障而衰退,所以不能打开壁炉中的暗门?”
“是的。”
“嗯,的确,我曾经也做过这样的假设。”玄儿收起扩展开来的微笑,慢慢地摇摇头,“但是,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
“假设这次的凶手也是他,那就完全不合逻辑了。这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拿刚才市朗的话为例,他说首藤表舅在树林中被杀,他看到这些是在大前天——23日的傍晚,对吧?虽然这是在我们被暴风雨困在岛上之前,但你觉得柳士郎怎么才能到那么远的树林中去呢?对于在黑暗馆中活动还要依靠手杖的他来说,到底是怎么做的?”
被这么一问,我不由得哑口无言。我勉强想到了一个解释,那就是杀害首藤利吉的凶手另有其人,但还没说出口我自己就否定了。
市朗看到的利吉被人用皮带勒住了脖子。蛭山丈男也被自己的裤带勒住了脖子。浦登望和是被自己的头巾勒住了脖子——都是同样的杀人手法,都是同样的……
——都是同样的杀人手法,不是吗?
——只有同一个凶手才会用同样的杀人手法,对吧?
虽然我并不打算就此赞同美鸟和美鱼的说法,但在某种意义上凶手确实是用同样的手法重复着犯罪。如果为了坚持柳士郎是凶手的观点就说杀利吉的凶手另有其人,这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还有,中也君!”玄儿说道,“这一点我向野口医生问过并得到了确认。他——柳士郎的病情好像十分严重,远远超过我的想像。稍暗一点的地方就几乎看不见,甚至都快妨碍到日常生活了。我很难想像他这个样子还能实施这一系列的凶杀案。柳士郎并不是杀害这三人的凶手。”
“那么——”和刚才的玄儿一样,我也将目光在空中徘徊,“那么是谁呢?”
“我明白你想把过去与现在联系起来的心情。但是,18年前的凶案与现在的凶案完全不同。凶手不同,犯罪的动机也不同。”
“是谁……”
“18年前的柳士郎虽然受到强烈憎恨的支配,但依然能保持内心的平衡,能通过思考来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是这次的凶手不同。”说完,玄儿凝视着我,他脸上不知为何突然掠过一道忧郁或者说是悲伤的阴影。
“他没有这种正常的平衡感。一旦萌生杀意,就不能控制自己。他的心己不正常——疯了!”
——杀人狂!
“可以说是一种杀人狂吧!”
——是的,是杀人狂!
“玄儿!”
这次我和刚才的玄儿一样,膛目结舌。
“你到底……‘他’到底是……”我喘息着说道。
“我不是说过确认了一件重大事实吗?——我已经明白了,恐怕不会错。征顺姨父和野口医生也都已经了解。现在,他们正在监视着他的行动……”
“是谁?“我的声音已半是哭腔,“那个所谓的‘他’到底是谁?”
他是……他对自己说道。
“他么……”玄儿回答时,脸上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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