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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儿轻声叹气,显得很痛苦地抽着那烧了半截、不带过滤嘴的香烟。我喝了一点点杯中剩下的橙汁。也叼起一枝烟。这是我身边最后一枝烟。
“现在做什么?”玄儿问,“离宴会还有时间——你累了吧?”
我摇摇头,用右手手指夹着还没点上火的香烟。
“累倒不累。只是……”
“我们到北馆的沙龙室去,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带你逛逛那幢建筑。”
“好呀!”
“沙龙室里有电视机,对,还有刚才我对你提到过的那幅画——藤沼的。”玄儿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当着他的面,把空烟盒捏成一团。
“烟没了,我到房间取一盒,包里还有几盒。”
“那我先去。”说着,玄儿从桌边走开,“沙龙室在刚才那条长走廊的旁边。从这里去,左首方向,朝着庭院的中间那个房间。一去就明白了。”
玄儿往那扇通向饭厅西侧走廊的大门走去。
“玄儿。”我喊住他,今天从他口中听说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决定素性问问,“你在十角塔最上层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
一瞬间,玄儿肩膀一抖,叹口气,“那件事吗?”转身看着我。
我继续追问下去,脑海中浮现出几小时前,塔上那昏暗的房间。
“你说被关在那里的人是你自己,对吗?”
“哎,我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问道,“为什么会那样……究竟是谁把你关在那里?”
“你也知道,中也君,我想不起那之前的事情了。我也是从别人嘴里才知道自己曾被关在那里——”玄儿淡淡地说着,双手插在裤兜里,轻轻地靠在门上,看着自己的脚下。一时间,他一语不发。我静静地抬起头,看着他。
“我出生后不久,就被关在那个塔的最上层的房间里,就是那个木格子栅栏里面……我在那里待了好几年。当时我的奶妈叫诸居静,当时,她也是这个宅子里的佣人。当然,我根本就想不起这个人,自己当时的心境也完全不记得。正因为如此,现在我才能像叙述第三者的事情一样,说起这件事。”
诸居静?
我马上就想到了蛭山所在的南馆的那个房间,想到了那挂在门边上的木牌。写在木牌背面的不正是“诸居”吗?
“中也君,你刚才问是谁把我关在那里的,对吗?27年前,的确有人下令把我关在那里。”玄儿看着空中,“就是浦登柳士郎。”
“你父亲?!怎么会?”
我不禁想再听一遍,玄儿依旧淡淡地说道:“我爸爸非常爱我妈妈,就是他的前妻康娜——肯定是这个原因。”
2
和玄儿分开后,我先跑到东馆。楼的客房里拿香烟。当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
刚才玄儿问我累不累的时候,我说不要紧,其实已经相当疲倦了。不是体力上的累,而是因为来到这里的一天内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自己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精神下已经相当萎靡了。
我从包里重新拿出一盒烟,打开封口,在房间里悠然地抽完一枝后,将头上的帽子扔在床上,离开房间。
屋外已有了暮色,拍打在建筑物上的雨声依然很响。风势似乎比刚才要小一点,但时不时传来的雷声却让人心惊肉跳。
当我走到走廊上,对面的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踉踉跄跄晃悠出来的是首藤伊佐夫。他头发蓬乱,胡子邋遢,银边眼镜的镜片上脏兮兮的……和今天早晨一样,他穿着黄色的长袖衬衫,但皱巴巴的,看得出来,他似乎没脱衣服睡觉。
“醒了?”
我冲着这个自诩为艺术家、正打着哈欠的家伙说道。他一只手撑在墙上,保持身体平衡,看着我。
“哎呀,你是中也先生吧?”虽然没有早晨严重,但口齿还是不利落。
“你还记得我?”我好不容易才没苦笑出来,“你酒醒了没有?”
“我觉得睡得不够香。”说着,伊佐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股酒气顿时冲入我的鼻中。
“刚才楼下好像乱糟槽的,我被吵醒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
我大致说了一下事故的情况和前后经过,还告诉他蛭山受伤严重,已经朝不保夕了。
“哦,原来是那个蛭山呀。”
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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