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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文这般的气,立时红了眼眶,跪了下去。可惜周紫文今日心情实是糟糕,指着他道:“小七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嚼舌根子给嚼得心思敏感多疑,这才生成了今日的性子!”
被她维护着的华鸾素此刻正在时健府中,继续讲她被打断的故事。
这一日,离回纥怀仁可汗五十寿诞还有六日。
西州城内风平浪静。只是夜半时分,大周使馆潜伏进了几名刺客。当先男子如鹰隼一般扑向周紫文的房间,守门的兵卒还未说出一句话,已被人砍了头颅。
那刺客顺手扶住了尸体,使他慢慢倒下。夜空中乌云遮月,纵是不曾发出半点声音,但是睡梦之中的周紫文还是猛然间惊醒,一头的冷汗。她正欲起身,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
对于长年征战沙场之人,这血腥味太过熟悉,仿佛鼻息边那鲜血还散发着热气一般。
她缓缓起身,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摸到了枕下的香囊,轻轻砸向短塌上的房信。由于屋舍紧张,房信又是她的贴身侍从,便令他屈从在她房内的短塌之上。
好在白天惹恼了大小姐,房信懊悔不已,正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她这一砸立时清醒几分,他亦在战场之上追随周紫文数年,鼻端热血的味道刺激着他,使他明白了当前发生的事情,立时摸到枕下宝剑,戒备凝视。
房门很快被人从外面给试着打开,房信只感觉一颗心在腔子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房门处刀尖闪着寒光与血腥,外面此人带来的屠戮与杀气过份的强烈,强烈到睡梦之中的人都会被惊醒。
那人推开房门的瞬间,房间内的灯哗的亮了,端坐在灯下的女子只着白色深衣,乌发垂肩,少了战场之上相见的兵戈之气,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
她说:“好 久:炫:书:网:不见,朗达磨!”
那黑巾蒙面身形高健的男子闻言,扯下了面巾,只见他面色如蜜,一头小辫子随意披在身后,双目隐带敌意:“想不到周大将军如此警醒,倒教小王好生惭愧呀!”
周紫文面前案上摆着宝剑一把,冷茶两盏。她指了指案上冷茶:“难为王子远道而来,从吐蕃到西州来斩杀我,实在是旅途辛苦!”
朗达磨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冷冷一笑,手中大刀猛然砍下,周紫文与他在战场之上交战数次,早已了解几分对方禀性,只听得呛啷一声,她起身之时宝剑出鞘,只是方才放着冷茶与宝剑的木案已被一劈两半,茶盏顿时摔的粉碎。
这一夜大周来使驿馆之内血流成河,大周来使周紫文周大人身负重伤,她的贴身护卫房信断了一臂,大周飞骑校尉柳云孤被三名吐蕃高手围攻,院内一干护卫随从尽皆丧命,郎达磨带来之人亦死了十之六七,在回纥卫队来之前的一个时辰内,朗达磨带着剩余部属负伤而逃。
近些年来,吐蕃野心渐涨,时时与大周回纥挑起战端,边境之地每年总会有几场仗要打。朗达磨乃是吐蕃赞普的第七子,与周紫文在战场之上交战过不下十次,也算是仇敌了。大周来使在回纥西州身负重伤,怀仁可汗震怒,下令严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每日令兵卒挨家挨户搜查朗达磨。
吐迷度先得到消息,只是暗恨这朗达磨坏了他的全盘计划,恨不得将此人拖出去凌迟处死。只是朗达磨负伤在逃,故一时无处泄恨。
至于大周来使负伤之事,跟他毫无关系,他倒不甚在意。
华鸾素是第二日午后才知道。那时她正在时健府中当差。时健令王府管家备了许多名贵滋补之药,欲往驿馆而去。
她记得大姐身体倍好,根本用不着这些名贵滋补品,不由向时健献计献策:“王子殿下,大周来使身体康健,又非老年人,你备了这许多滋补品,压根用不上。不如换别的礼物试试?”
时健见得她消息塞陋,不免好意提醒:“这些东西现下就用得上。大周来使周大人被吐蕃刺客刺伤,现在正躺在驿馆里昏迷未醒。”
华鸾素只觉晴天霹雳,炸得眼前金星直冒。她颤抖着再次确认一遍:“大周……大周的周大人被吐蕃人刺成了重伤?”
时健点点头:“她已昏迷两天了,随行人员目前只活下来两个,一个胳膊还断了。父汗极为震惊,已下令封城。”
时健说完,见得安小七已是面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忍不住大吃一惊:“难道你也喜 欢'炫。书。网'上了周大人?”昨日他前去探望周大人,见得她面色苍白,失去生命一般静静躺在床上,忽然之间格外怀念讲兵法,上猎场时那神彩飞扬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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