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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眼居多,只当他便是这类不假辞色之人,倒不以为意,嘿嘿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吐迷度何等狡黠,二人之间风起云涌早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拉了华鸾素的手,亲亲热热道:“七弟心怀宽广,我这二弟啊,乃是个木头桩子,他连我这个大哥都敢白眼相向,七弟还请勿放在心上。”口中虽客客气气,但心中已是一惊:这七少手掌秀骨腻肤,分明是一双女子的手,任是他掌心有些薄茧,那也难掩秀色。
侧头去瞧,身畔之人肌肤莹玉,翠眉英气,笑眸盛春,只是那耳垂之上,倒并无耳洞,与时下女子颇有不同。尽管如此,她亦穿了高领胡服,但身上肌肤遮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雪也似的小脸来。但他高过此人一头,略微低头便可瞧见那若隐若现的一段秀颈,委实诱人。
他以往见过的女子不知凡已,娇艳者有之,清秀者有之,各有一种女儿家的诱人味道,唯独此姝,雌雄莫辨。只听她笑声清朗爽脆,手中折扇轻轻击在他手上,借机挣脱了他紧握着的大手,嫣然一笑:“大哥这是说哪里话?!贺兄想是性情天生如此,正好同小弟的二哥一般不擅言辞,我瞧着他对大哥着紧得很,倒是条忠义的汉子!”
吐迷度心痒难耐,仿佛是大梦初醒般,从这些日子迷恋照夜狮子白的美梦中惊醒,赫然发现这照夜狮子白的主人乃是一位美姝,见猎心喜,心跳赫然快了几分,趁着她同韩眉大步走进食肆,低低附耳向着贺凤冷道:“这人与马,我都要了。”
贺凤冷一怔,疑惑道:“大哥,这可不是你会做的事。难道是最近身边的女人都不合口味,才瞧上了这小白脸?”
吐迷度眼瞧着那人隽雅秀逸的身影已经进了食肆,咧嘴一笑,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掌,恨铁不成钢:“兄弟,你这眼神有些不好了!还是应该回去沾沾女人,太久不沾女人,连女人长啥模样都不记得了。”
贺凤冷面上闪过一抹窘色,还有不能置信……安小七乃是女子?
江湖之中,地煞门中七煞乌骨扇安七少乃是女子,说出去谁人能信?
他摸摸胸口,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仿佛那里还有七个血洞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寒意渐来,疼痛难忍。
即使……是女人又如何?
吐迷度涎笑着央求他:“二弟,这女人一定要给大哥留下来,太够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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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鸾素向来是位饕客,此刻面对满桌干果水果,烤肉串手抓饭,在吐迷度的热忱相劝下,吃的赞不绝口。
吐迷度见得她迷恋伊州戈壁美食,心情大悦,试探道:“七弟虽是汉人,但瞧着七弟这般迷恋戈壁美食,不若长居西域,陪伴为兄左右,如何?”
华鸾素与韩眉皆从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二人皆以为此乃吐迷度想夺马,暗策不成,想强留,先拿言语敲打一番,岂知吐迷度自猜出华鸾素乃女儿身,心中已生绮念,他本大漠豪客,巧取豪夺也是常事,先时还想着夺马,此刻生了人马双得之心,也没觉得自己有何亏心之处。
这一点,他二人却是始料未及。
只是华鸾素岂肯在言语上吃亏,立时拿自己的一双油手紧揪着吐迷度的袖子不放,假意哭诉道:“大哥不知,小弟上有老下有小,家父母皆已过古稀之年,孩儿幼小,岂能长居西域?美食固然诱人,可也不能不顾人伦道义。”
委实一副坐困愁城,难以下咽的模样。
韩眉想起安平州与地煞门中那两位“年过古稀的家父母”龙精虎威的模样,唇角笑涡不由轻旋,但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当真是担忧离家千里,无人堪负家中重担的模样,终究忍了又忍,不曾笑出声来。
吐迷度始料未及,那面上便有了几分惊异之色:“七弟已然婚配?”
见得那人连连点头,神色郑重不容人否定,不免生出几分沮丧来:“已涎下麟儿?”
华鸾素哪知他这番询问,实是问她已生育过孩儿,但她心中却想,既然是上有老下有小,自然有孩儿,只是这孩儿是不是我所生,又有什么打紧?于是笑得慈眉暖目,俨然为人父母:“小弟家中那孩儿乃是一对双生子,玉雪可爱,还不足一岁。”
双生子相依相仗,最是教人羡慕了。
她这句“上有老下有小”的话本是江湖民间那起宵小之辈被对方所擒,不敌之时的苦肉之计,上有高堂下有幼子自然倍加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