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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礼与旷雪萍毕竟是老江湖,听在耳中,脸上均现出诧异之色。
北宫千帆听了,一口酒全呛出来,喷了自己一身,边咳边低语道:“糟了!”
李遇奇道:“五师父,你怕若水兄有危险?是呀,读书人手无寸铁,又不知他水性如何。”
旷雪萍见北宫千帆神色郑重,便问道:“风丫头,你可是想到了什么?需不需要旷姑姑?”
北宫千帆微微摇头,道:“上个月在汴京,宋主赵匡胤听耶律昌珠言我也在京中,便召我入宫一叙别情。多年不见,自然谈得不少。”
白妙语笑道:“凭你们十几年的交情,他一定送你不少佳酿罢?”
北宫千帆不答,继续道:“我拣了些无关紧要又十分有趣的江湖往事说给他听,也简略说了说自己如何会这么不走运,不但当了辽主的爪牙,还做了高丽国的第二个逃跑公主。他自然是当作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白妙语笑叹道:“一阔脸就变,都不可怜可怜你。当上皇帝果然不同了。”
白心礼一拍女儿肩膀,道:“别打岔!”
北宫千帆继续道:“他也说了一个朝中的掌故给我听,当时权作笑话,没放在心上。赵匡胤当日向我说,一个江南屡试不第的书生投靠了大宋朝廷,这个书生的名姓颇为新鲜,他便问名出何典。那书生上禀道:前朝倪若水得遇明主,一展才华,他心向往之,亦望得遇明主、报效尽忠,是以取名‘若水’。”
李遇忍不住奇道:“倪若水又是哪号人物,怎么读了这些年的书,竟不知有这么个贤臣?”
旷雪萍皱眉道:“难道是‘倪若冰’?”
白妙语也忍不住岔道:“果真如此,他屡试不第还真是活该。连水字上面一点都没看清楚,还有脸瞻仰古人?”
北宫千帆点头道:“赵匡胤当日也是笑得几乎喷茶,说此人连水字上面那一点也不愿多看一眼。不过好在此人还知道有这么个古人,不完全是不学无术之辈,便赐名‘知古’,此人便从‘樊若水’变作了‘樊知古’。”
李遇惊道:“可是刚才明明见他悠悠垂钓!”
白妙语恍然道:“难怪钓鱼钓得如此鬼鬼祟祟,原来是这种货色!”
旷雪萍深深看一眼北宫千帆,缓缓道:“赵匡胤果然深谋远虑。攻取江南,看来已谋划了多年。此人宏图伟略,是个开疆辟土打江山定天下的人中之龙,坐稳了龙椅却不屠戳功臣,客客气气收回兵权了事。日后的人君若能效仿这‘杯酒释兵权’,青史里也会少记许多功臣的冤魂!”
白妙语道:“怪只怪这个江南国主太无能,除了歌舞作乐就是舞文弄墨,从不把才智放到治国上去。不过,虽说良禽择木而栖,那个樊若水依然为人所不齿。哼,姓李的,日后你再和姓樊的往来,我和你绝交!听到没有?”
北宫千帆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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