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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沉静,临风居士则言辞犀利,每到她一番抢白,他便寂然不语。她没趣之极,一路上与李、周二人东拉西址,反而谈得多些。
周晓娥还记挂着那块令牌的事,憋了两天,终于忍不住道:“若这两块令牌真是偷来的,持令的主人岂不冤大了?”
李玉道:“也许真是两位前辈相赠也未可知。梅公子也说,她的来历十分古怪。而且看她那张嘴虽然不可爱,人却是心高气傲得紧,不会屑于偷别人的信物来狐假虎威的。”
周晓娥笑道:“何止傲气,我看她还有几分英气呐,和普通的小姑娘不太一样。”
梅淡如忽地岔道:“娇气倒真是有几分,不似江湖儿女那般随遇而安。”
李玉诧道:“此话怎讲?”
“当日她既伸援手,又带帮手,童舵主当然待之若上宾。她居然毫不客气,既嫌酒淡茶粗,又怪饭食不精,最后,竟吵着要把童舵主烤了来下酒吃!”
周晓娥大笑:“姓童的有没有让她吃?”
临风居士探头进车厢,笑骂道:“呸,童舟皮粗肉厚,武功差人又蠢,我还怕嚼不动呐。想吃这浑小子,又看他笨口拙舌,吃他下去,万一舌头打结成他这样,可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只好委屈吃牛肉了。”
梅淡如被她又借机一番讥讽,也不生气,一笑作罢。
第四日,四人已入宣州。
临风居士忽地道:“我要在宣州逗留半日,你们是先走一步呢,还是等我?”
梅淡如奇道:“宣州有姑娘的故人么?”
临风居士摇头不语,却向李玉微笑。李玉了见她的笑容,脱口便吟道:“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选一毫!”
周晓娥怔道:“好端端的,你干什么念起白居易的诗来啦?哦,对了——”
临风居士与她齐声道:“宣城诸葛笔,海内称第一!”
梅淡如依然不解地道:“在宣州买笔带回洞宫山?哪里不好买笔?”
临风居士道:“用宣城诸葛笔,一支酬以十金,劲妙甲当今,号‘翘轩宝帚’。到宣州而不买诸慕笔,如上少林不与高人论武。我还怕买回山庄不够送呢!”
梅淡如见她居然会倾心于文房,不好泼冷水,只道:“我带他们先找酒楼打尖,你快去快回就是。”
岂知从午后等到临近黄昏,才见她回来。
李玉奇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临风居士撅着嘴道:“我身边黄金不够,遇上丐帮弟子,便拿玉珮请他去质库典当。岂知这位丐帮兄长拿玉去,掌柜起了贪念,又欺他是乞丐装扮,居然叫手下硬抢,还打了他。我等不及赶去时,正见他被六个人围攻,气不过之下便出了手,拆了质库的招牌,把他们全吊在梁上,这才取了玉珮另找一家典当,待换了黄金再去买笔,只剩下不到二十支,被我全包了。刚才辞别那位丐帮兄长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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