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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感。
真该死,他又在吓唬她了!这样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还会使他俩之间弄得更僵。
“怎么样你才肯打消离开这里的念头?”他干脆直接问。
这句话倒叫安黎莎讶异了,他说得好象很希望她留下来似的。
“为什么你会在乎我留不留下来?”她低声问。
桑肯恩回过头,用着可以令她脸红的炽热眼神凝视她。
“你明知道我对你有股莫名的情感,强烈而难以解释。它们深入我的血管,扰乱我的心跳,混淆我的思考方向,还挫折了我傲人的自制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乎你的去留,也许你愿意好心地给我一些提示,安小姐。”他说得令她脸红心跳,看向她的那双眼睛更是深情如泉涌。
对于桑肯恩的告白,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于是低下头去继续缝她的东西。天!瞧瞧她先前缝的,针距大小不一,线条也歪了,明显是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响,她必须把它们拆了重新再缝一遍。
见她似乎不打算说话,桑肯恩只好再度开口。
“现在告诉我,你是否已经打消离去的念头了?”
安黎莎依然没有回答。她想走,而他不同意,现在说出来也没有用。
“沈默究竟代表什么?”桑肯恩的饨耳音说明他正极力召唤他所有的耐性。“我需要保证,请你对我说你绝不会一声不响地悄然离开。”
“你也能给我保证吗?”安黎莎也低声地问。
“什么?”桑肯恩怀疑着自己的耳朵,她居然在对他要求某项保证。
“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你能否保证——你必须允诺不再企图侵犯我,即使只是一个你认为没什么的——吻。”话才说完,她就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感觉很不自在。
“你这么讨厌我的亲吻吗?不少人说过我有一流的技术呢!”桑肯恩挑逗地看着她,语气有危险的味道。
安黎莎的脸羞得更红,根本拒绝抬头看他。
“你——你不该说这些话,它们听起来很——很不规矩。”她吶吶道,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形容词。
“我只是个野蛮的恶棍,对你所谓的规矩自然懂得不多。”桑肯恩语带嘲讽。“放心吧!安小姐。除非有你的允许,否则我绝对不会再无礼地攻击你,这样可以了吗?”
她点点头。
“只要你记得自己的承诺。”她暂时是无处可去,甚至依玲那儿也如他所说的不适合,除了留下来,她已别无选择。
“不再计画离开?”桑肯恩问。
“嗯。”
桑肯恩微微掀起嘴角,脸上的神经仿佛轻松了许多。
“那么吃饭吧,别再缝那东西了。”
“我必须做。”她简单道。
“住在这里并不需要什么开支。”桑肯恩又挑起眉,一副很自负的模样。
“我毕竟不能永远待在这里,而且我需要存钱好向葛海瑞取回我父亲的遗物。”
“葛海瑞?”桑肯恩的眼睛眯起一条线来。冷冷地说:“那个人渣,聪明的话你应该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
“我也讨厌再见他的面,但我欠他的钱还是得还清,否则他不会把我父亲的遗物交给我。”
“遗物?”
“一些琐碎不重要的东西,不过总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你为什么欠他的钱?”
“依玲没告诉你吗?我欠他的是我父亲的丧葬费和拖欠的房租。”
桑肯恩似乎在她话语中察觉一丝讥嘲,不过他终究选择了忽略。
“他声称你欠他多少钱?”他继续着原话题。
安黎莎把详细的数目告诉他,手中的布,也已拆去缝坏的旧线条,她预备缝上新的。
桑肯恩听了之后,两道浓眉耸得更高,心里也有了盘算。
“我相信他在坑你,安小姐,即便是美国州长的葬礼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也许我父亲真的积欠了他数个月的房租。总之,现在是他说什么就算什么,就算是谎言我也无法证明,只能照着去做。”
“你要缝多少件衣服才还得清那笔钱?”他问。
安黎莎耸耸肩,表示自己并无答案。
桑肯恩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对她说:
“让我先替你还这笔帐吧!”
安黎莎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许的感激,因为她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但她还是摇头。
“我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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