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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吃进去的烧鸡吐出来。
可是,他们却偏偏又不敢吐出来,因为他们的不远处有一个人,平田善武。
平田善武,仅仅是一个人而已,可却是所有人的恶梦。
长长的铁丝网已经烧的通红,网内的许多人痛苦地做着无畏的挣扎,使出平生之力欲将铁丝拉断。平善武冷冷笑着,他很喜欢看俘虏垂死挣扎的表情,这让他有一种征服感,更多的是荣耀。
“啊……”
尖锐的声音自铁丝网内传出。
平田善武的脸猛地阴沉下来,铁丝网居然真的被人扯出一个口子。很小的一个口子,绝不会有任何人从扯开的地方逃出来,可平田善武却是不能接受。他盯着那汹汹的火焰,空气也似乎在突然之间凝结,良久良久,有人轻轻地问:“是谁负责拉铁丝网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的问题却又是不能不回答的。
即便他的部下,此时也紧张的要命。
忽然,有一颗哆嗦的脑袋被一柄漆黑的刀砍到另一边,在地上翻滚着,喷出的血液溅射在了很多人脸上,却没有一个人敢抬起手去擦。
平田善武沉默了好久,慢慢转过头,看着他在东北战场上收留的这个叫杜弃的中国人。杜弃砍杀的那个人费了三天两夜才把铁丝网拉在祠堂周围,可惜付出了那么多还是难免一死。
江湖上许多事是没有对错的,许多事是没有人也没有对错。
只有强弱。
要想在这个世界很好地活下去,不是看你付出多少,而是看你付出的有没有价值或者讨人喜欢。无论铁丝网是被火烧断还是被那个在大火中挣扎的人挣扎断都不太重要。
平田善武不在乎这一切,这些天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杜弃这个人和他的刀。
他的人,并不与众不同,融入芸芸众生间很快就会消失,不被人认出。
他的刀,与众不同,开始有很多人笑他的刀,可等那些笑的人看见自己的头不在自己脖子上时,往往连哭的机会也没有了。
生与死在他眼里似乎就是刀起刀落,没有过多的感慨与步骤。
平田善武也是一个爱刀的人,而且在刀的造艺上还算有点成就。可是,当他看到杜弃时却没有一分把握一刀击杀这个看来平淡无奇的中国人。
村落里的人已经被杀光。平田善武慢慢地将盯在杜弃身上的眼睛移开,缓缓地转动身体向远处的黑暗走去。杜弃盯着烧的不成样子的祠堂,眼睛迷离,似乎没有光芒,呆呆地看了一阵,抬起脚跟着平田善武。还有一群日本浪人,他们都是平田善武旗下的精英。此刻见刚才的事已经解决,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踏下脚步,跟着平田善武向不知名处走去。
火苗弱了许多,祠堂已经消失。
一切废墟之地。
夜深,无月,恶臭,狂风,唯一的感觉——恐怖。
火堆里忽然钻出一个人,在狂风的肆虐中那个身影慢慢站起,身体虽然摇晃,脸孔已被火烧肿,身上还有略微的火苗,可他还是站在了那堆火中。他静静地看着平田善武消失的地方,嘴角逗留着一抹若有苦无的笑容。
有火光,可是夜色太浓,便也将他的脸包容。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自一九三一年日本悍然发动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越来越得寸进尺,除了他们的军人他们的一些武士也大举来犯。那人忽然低低叹惜道:“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为什么要来送死,难道活着不好吗?”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那群不紧不慢行走的日本浪人。
漆黑的夜本来不适合人走,可现在有许多人都不得不走这种路。
其实,人生的许多事往往不是适合不适合决定的,而是要做的事和该做的事,那些事其实可以不做,可对有些人来说,不做不仅仅是一种诬蔑,更多的是痛苦。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做痛苦,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发现更痛苦。
平田善武此次来中国的目的是让一位叫童四爷的人物“听话”,他在日本听一位朋友谈起过童四爷。在战乱的中国,童四爷既然能一直做着黄、赌、毒的生意,而且不出岔子,也有过砸他场子的人,可那些砸场子的人常常在第二天变成他的手下或者莫名奇妙地失去了踪影。
渐渐地,童四爷这个名字也变成一种威胁、力量。
他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可却也有一点值得人尊敬的,就是从不肯替日本人干活。一个月前他还收到日本人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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