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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在霍忌的脊背上。
霍忌忽然笑了,他想起了上次去南京路上的事情。知道这次不会那么幸运地遇上像道长那么“好心”的人。这些日本人就像是猪一样,又给他安了没有新颖的一个罪名——抗日。既然有了这个罪名,那么他以后的一切就得被人当作可怕人物对待。
明明是在前未走的路,可是却似乎在重复走过的路。虽有一丝无奈,却是无可奈何。
春天的第一声雷惊醒了还活在冬天中的人,雷声响起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温暖的春天。
春天的第一场雨淋在了硝烟弥漫的大地,也让那些鲜艳的花朵倔强的小草可以很有生命力地活下去。也许只有人是麻木的,雨水可能不会淋醒他们奇怪的大脑。
车的最前端坐着日本人特意找来的向导——一个中国人,是童四爷找来的。
霍忌想着童四爷,心里忽然说不清什么滋味。
风似乎很大,沙粒吹打着车窗,似乎就是连沙这种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东西也恨透了日本人,挣扎着要撞开车窗进来将他们碎尸万断。
狂风怒吼,树枝刮断不少。坐在车里的人都听得出,有胆小者已经浑身发抖。
南京城外的小镇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雨水的狂落没有掩饰掉残忍的痕迹,曾经的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在雨水的冲洗下反而把当时发生的事都明明白白地摆在了眼前。没有门窗的小店,依旧冒着轻烟的房舍。杯盘狼藉如同一桌刚吃完的酒席,到处有无法辨认的尸体,到处有可怖的断肢。
车里忽然有人哇哇地吐将起来,看到这些这些日本人想到的是吐,而霍忌的心里却是恨。
远远地看到了哨所,看到了关卡,巡逻士兵来回走动着,守卫极为严密,似乎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汽车左右有趴在战壕带着铜盔的士兵,他们的衣服虽已湿透,可是依然一动不动。
所有你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有重兵把守,你看不到的地方也隐藏着身手敏捷的武士。
如果说第一监狱是地狱,那么这里便是地狱的最底层,你能想象到的酷刑这里都有,你想象不到的酷刑这里也有。
霍忌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享受到了以为已经从这世上绝种的酷刑——刖刑,一种砍掉脚的刑罚。当然他的脚没有被砍掉,而是他亲眼目睹了别人的脚被砍。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没有人跟他说话,可是却似乎又说了许多话,表示如果霍忌不配合,就会像这个人一样。
霍忌淡然笑笑,他心里没有惊惧之意,只有恨。
这里的人确实把霍忌当作了抗日的重要人物,每天都会给他看一些残酷的场面。霍忌还看了一场比赛,两个手挥日本军刀的日本人杀人的比赛。
半个月后,霍忌被人从监牢里拖了出来。
一个黑呼呼的房间,到处悬挂着从顶落下的铁链,到处可以看到火焰旺盛的火炉。
“里面的铬铁不是用来铬布的,而是用来对付人的。”
引他的那个头上绑着白色布条的日本人狞笑着介绍,似乎怕霍忌不知道铬铁的用处。
霍忌的手铐肢镣被人卸去,然后像剥皮的猪一样挂在了虚空。面目狰狞的日本人盯了霍忌好久,然后从火炉里取出通红的铬铁,很“温柔”地放在了霍忌的胸膛之上。霍忌咬紧牙关,听着自己皮肤一点点融化的声音,看着正常的皮肤一点点萎缩、干枯,然后变成焦黑。
霍忌没有晕过去,只是垂下了头,没有人在此真实而又强烈的灭绝人寰的手段下能保持谈笑风生的面貌。
一桶水浇在了身上,霍忌抬起头,很想说一句:“爷爷没有晕过去。”可是身上似乎没有支撑他说话的丝毫力气。
“打。”
很简短的一个字,然后便有人挥动浸泡在水中的牛皮鞭使出浑身的力气向霍忌挥去。
霍忌想骂几句,他已经好久没有骂人了。可是骂人的话也好像没有力气出来。
那个负责对付霍忌的人没有开口问霍忌什么,只是先用最简单的刑法一翻招待。然后命人把霍忌抬了下去。
霍忌躺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没有光芒,即便有,好像也是涣散不齐,不像是活人所能散发出来的。
牢房外面传来一个人低低的笑声,十三郎感兴趣地看着霍忌,叹气道:“只要你同意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我保证明天你就会衣着鲜艳地站在这里,并给今天对付你的那个人两个耳光,而且还可以跟我回去找酒井小姐。”
霍忌抬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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