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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芳一听自己那两个班,又叹了口:“虽有起色,但仍然不如人意。离二十五个名额还有老长一段距离。”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跟她说说,趁学校各个毕业班的名额还没有最终敲定,回旋回旋,余地也就自然生啠С隼础!�
“当初我们自己定下来哩,决不反悔。”
张权禄知道她的脾气,更知道这一伙被憋屈了六七年的七人,在被其他老师不看好的情形下,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的那股垂暮壮志,正如自己当初生处逆境时一样,自有一股不服输的气概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于是又把话题转到如何教学上来。
谈着谈着,不知不觉散步回到了家门。开门进去。
第十章 无边家事萧萧雨⑶
小明看到他俩红扑扑的脸,诡秘地一笑:“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说完,又埋头做起了功课。
“小鬼,你懂啷子?大人的事你少管。”
“你们要不是我爹妈,我才懒得管哩。”小明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去跳楼。”
他俩一听,相视一笑,进了家门。闻听此话又是一惊。素芳看着埋头攻书本的儿子,轻叹了一声。唉,孩子,唉……
两人坐下,不觉说起明天的课,并就素芳那两个破班的事讨论来争论去,制定了一个方案又推翻一个方案。张权禄只觉得头都大了,素芳仿佛信心十足,勇气百倍。他看着她如此信心,嘴上恭维不休,心下却不以为然,难呐难呐这两个没有受精的蛋,要真孵化出健康茁壮的小鸡,素芳他们几个不被人看好的老师,被人瞧不起了半世的老师只怕真成了南眳的奇迹了。当初这两个班可是人见人推,避之唯恐不及,她却随便弄了几个虽到民中二十年却书未教几年的老师,硬生生扛了下来。全校哗然,名言感激之余却也为此愁肠万转,临了临了,只好轻叹一口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反正这两个没有受精的蛋也需要受精,不管受什么样的精,不过为学校挣工分,考取几个省内一般大学也就算他们七个的本事了。张权禄觉得,没有名额限制,这倒也公平,也不再为素芳争了,没有名额限定还有什么好争的。可是素芳似乎发疯似的,非要争个明白,仿佛没有定名额是对他们七人人格莫大的侮辱,没有刷新名额是对他们教育品质的变相XX,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是对他们这伙人的深层的亵渎。别人想方设法想把自己的名额有理有据地减得越多越好,增得越少越妙,他们可好,真的神经有问题,不然过去怎么都认为他们脑筋搭铁,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搭铁那么简单,而且正如神经病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全校其他教职工似乎等待着看一出好戏,而且这出好戏正在不断交织不断印证,许许多多优秀得不能再优秀的老师千般推诿万般搪塞的班级,怕影响了教学名声的班级,他们居然敢大言炎炎地承头,而且吵着名额一定就是二十五人。当听说他们定二十五人时,全校再次哗然,南眳民族中学顿时地震,并且余震不断。地震波居然涉及到了市教育局,钱局长领导下的全体又是鼓励,又是高兴得紧张不已,都说如果真能行的话,无疑可以树立一个大大的典型,你们也为全南眳教育树立了一个了不起的榜样。为此还全所未有地召见了他们这两个破班的小班子会,直乐得他们忽悠忽悠了好一向。小明知道后直竖大拇指:“妈妈英雄,妈妈伟大。妈妈是我的榜样。”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妈妈从来没有这么伟大过,如今伟大了一次,仿佛头也抬得更高了,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的,神气十足。如今是该讨论他们这个烂摊子的事了,这个烂摊子再不讨论讨论,只怕只有一烂到底,以烂为烂了。
“分类辅导,各个击破。”素芳道。
“各个击破还分类?你搞错没得?”他一听此话大惊失色,这样做需要多大的精力?需要多少时间?再说把时间花在如此这般的两个班上,想得不偿失也真难。他口头常例般点头称是,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那种等着看戏的念头转瞬间化作千般忧虑。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呐,妻子有难丈夫不支援还有哪个支援?到时别人哪里是笑话他们呐,那明明是笑话我张权禄的无能来了。有夫如是妻亦如是,那可真是妇唱夫随,妻无教夫之过了。
他看着踌躇满志的素芳,不断地踌躇满志地规划着她念念不忘的两个烂班,长长地叹着气:“你们准备着焦头烂额吧?”
自打接下这两个班,素芳就无一日安生过,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她不只一次说过,不争馒头争口气。自从八月份接手以来,如今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虽有功效但也见效甚微,离目标似乎似近犹远,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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