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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红票票拦住萱兰说:“哎呀,这么多人,排号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不如……”
背着娉婷,萱兰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陈君予急忙又自皮包里掏出一张红票票。
“娉婷,咱们不正好多出来一张号牌吗?不如,就给着这位陈家哥哥吧。”萱兰终于忍不住把情义放在两旁,取了利字。
玩惯KTV的她们早就会了多拿个把号牌卖给那些有钱的凯子,今晚上还以为会浪费了的,没想到,冒出个肯花两百块的大大大凯子,萱兰心花怒放,宁愿回去被娉婷扑咬也要先收票票为快了。
一声“陈家哥哥”唤得陈君予眉开眼笑,骤然明白自己当初将与李娉婷的关系变成上下级关系是多少的愚蠢。眼前这两个可人儿端端是一样的秀灵黠慧,偏偏,貌似更有趣的那一个,此际双唇紧闭,只恨少长了两条腿好跑离开他们远远的。
另一朵不能忘记表的花,噢,不对,此际,应该说是草,因为,陈君忆和Sherry的脸,一个更比一个黑。
打自Sherry看见李娉婷,失声叫道:“咦,这位小姐,好生……好生面熟呀”始,她那张保养得极其精致又极其刻意的小脸上,便经历了疑惑、醒悟、震惊、思索……种种表情,最后,她死死地望着陈君忆,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那天,是Ketty弄错了,你约在‘天一阁’的,其实不是我,而是这位小姐,对吧?”
陈君忆苦笑着摇摇头,谁要他提‘天籁弦音’来着?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真是一点没错。不过,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娉婷为他的错误买单了。君予说得对,不能因为要保全自己的面子,而令到她放弃尊严。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在君予与萱兰的嬉闹中、在李娉婷又准备经历第二次难堪时,点头:
“是的!”
卡拉并不OK之二
“是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震得Sherry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娉婷听不见那两位神仙的对话,她只看见陈君忆望着她,嘴唇不停蠕动,跟着,Sherry的目光也投来,不过,这一次,光束恨恨然。一边是火焰,一边是冰山,夹击得她,躲在喧嚣的音乐中,无声地哀嚎了好几嗓。
她们这一边要的是小包房。握着麦克风还没唱到两首,陈君予便拉着陈君忆凑了进来,藉口是难得在这遇上自家公司员工,索性一块玩,也算是加强上下级交流。娉婷是不敢有意见的,一帮死党、特别是萱兰,在看见随后跟来的、提着满满两大蓝饮料和零食的服务生时,嘴角上扬,欢迎声呼之欲出,再一听陈君忆宣布所有费用统统算他头上时,只恨不能要去这两兄弟的电话号码,便于以后场场相邀。
“咱家老板娘呢?”娉婷扯过与萱兰对唱正欢的陈君予,冲一旁静默不语的陈君忆噜噜嘴问道。
“Sherry?让你给气跑了。”陈君予兴致勃勃地回答,转脸,更加兴致勃勃地唱歌。他和萱兰选唱的是“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正无比调情地脉脉凝视着对方准备悱恻唱问一句:“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被娉婷一扰,借机又缠着萱兰说:“这支不算,咱俩再来一首‘让我爱你’吧……”
让她给气跑了?这话令得充分作好了各种思想准备的娉婷有些茫然。她在兄弟间做了炮灰还不够,又要在人家夫妻间惹事?想得浑身一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在这场无妄之灾中有所行动和表示,陈君忆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
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娉婷愕然,继而冲着自己额头呼了一掌:人家爱咋咋地,与你何干?还嫌着麻烦不多吗?
正准备撇开陈君忆的八卦,那人却又推门进来,冲陈君予说了几句,后者微愣几秒之后,跟着招呼大家起身。
“不唱了?”娉婷装傻问一句。
“你家boss嫌房间太小,帮咱们换了个特级豪包。”萱兰草草作个解释,接着,就象是吃了迷幻药般颠颠地跟了二陈往那个传说中的五星级豪包奔去,丝毫不给娉婷同意或反对的机会。
这家伙,就一典型的见利忘义之徒!娉婷给她下一决定性评语。深悔从大学至今,居然在有近六年的时间里,没有发现这位蜜友的市侩本性。
可是,除了随他们去以外,还能怎么着?难不成,够格象陈总舵主的那位什么Sherry般,神气地甩袖说来便来、说去便去?Who are you?你是谁。娉婷想起方母轻启朱唇吐出的英文。虽然在曾经的一段时间里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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