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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张脸的晨氏族长晨岁寒。
晨岁寒温润而笑,连说出的话也温柔的像是春日的暖风。
“上车吧,外面冷,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真温柔,即使是前世和他顶着一张脸的易丙辰,也从没现出这般温柔来。面对着这温柔,易丙辰下意识地就想遵从他的任何话,何况,说这话的还是“自己”,就更加了几层可信度。
景尔等易丙辰上了马车,他也跟着跳了上来,易丙辰疑惑,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不离开,景尔便先于他给出了回答。
“晷宫国并不大,可去西昺的路途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近,路上力求隐蔽,一是防止主上发现,二则是为了你的安全。”说着,景尔从怀里掏出一个暗色锦盒,灰黑的绸布,看不出那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景尔凝着锦盒,笑着将它塞到易丙辰手里。
“这是什么?”易丙辰问。
景尔笑着:“等你需要的时候自会知晓。”没有说明,只是继续说道:“希望你不会需要他。”虽然这话是跟易丙辰说的,可是景尔的目光却忧然转向了一旁的晨岁寒。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晨岁寒温润的声音在景尔的视线全数落到他身上时响起,软软的,似是和风细雨。
景尔淡然一笑,重新看向易丙辰。
“小辰辰,可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哦,不许乱看美男。”
呃,眼睛就是用来欣赏美丽的事物的,特别是美男。
易丙辰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只是嘴角抽了一下,白了景尔一眼,骂了一声无聊就把目光转向坐在自己身侧的晨岁寒,他小名……是不是也叫小晨晨?
车帘再次被打起,景尔下了马车,最后回头看了易丙辰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西昺族长并不是那么好劝服的,选妃只是幌子,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引你出现,再则,就是杀了主上,所以,他是一个危险人物,无论你去哪,晨族长都必须在你身边,”末了,还不忘强调一下:“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喔……”唠唠叨叨得跟个老妈子似的,易丙辰对景尔拜倒捶地。
马车缓缓驶行,众人的心中都莫名的沉重起来,景尔望着马车消失处留下的几道雪白车辙,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更不知道晷宫立文发现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不过,起码现在是没事的,因为中了田归道的迷药,晷宫立文没有半个月是不会醒来,到了他醒过来时,恐怕易丙辰已经到达了西昺,只是,不知道说服西昺的难度有多大。
漫天飞舞的鹅毛比出宫的时候还要浓厚,从天而降,易丙辰仰头,从窗牖仰望着漫天的雪白,似雾气,可是更像有人从中天抛下的棉絮,飞飞撒撒,好像是无穷而无止尽一样。
茫茫夜色,突然让行着的人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我可以叫你岁寒吗?”手肘拄着窗栏,易丙辰一只手托着下巴,而另一只手有节奏地轻叩着车窗的木质,虽然迷惘,虽然心中有隐隐的痛楚,可是,一切也掩饰不去他逃脱禁锢的轻松,即使这还答不到他想要的那种自由。
“可以,丙辰以前一直是这样唤我的。”温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疏远,但并不妨碍语气里的亲切。
“以前……是什么时候?”长夜漫漫,易丙辰也只是顺水推舟一问。
“很久以前……”晨岁寒却似回到了他想到的那个从前,回忆也像着漫天鹅毛雪,飘飘荡荡在夜的上空,“那时我们都很小,本来是要用尊称的,可是你说,这样唤着亲切。”
“你们?很小是有多小?”
“我们……就是我还有其余三大家族的族长,很小很小,小到昱翎萱还是个可爱的女娃娃。”说着,晨岁寒嘴角竟露出一丝甜蜜的笑。
他……
原来还是一群没穿裤子的奶娃娃。
“你说的那个时候,我、我有多大?”总觉得,他们那么小的时候自己都老了。
“其实,你的年龄并不大,也就比我们年长一百多岁。”
“嗯,是不大,才一百多岁……一百多岁?!”
啪嗒,车厢顶上刚落的雪绒被易丙辰的一声巨吼给震得簌簌而落,而易丙辰仍自在连连啧舌,他一直以为就晷宫立文那老妖精可以活个几百几千年,没想到自己也……
“我、我今年多大了?”本来不想问的,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记得了,活那么久,年龄也就不再重要。”
“……是。”晨岁寒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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