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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也同意。
“自从上次您把这铺子整了整,来喝茶的人多了很多,要是还有余的钱,我想把铺子后面那院子给买下来,种些奇花异草的,专给人喝茶……两人说了半天铺子里的事,眼看着天色晚了,沈穆清笑着站了起来:“今天你随我回一趟石化桥吧!老爷晚上在家里设宴,给汪总管和汪妈妈送行,还让服侍太太的璞玉拜了汪妈妈做干娘,一起跟着出府。
“好啊!”周秉笑着应了,“老爷和太太都是和善的人。汪总管和汪妈妈对家里也尽忠职守,能有这样的局面,我们大家伙都替他们高兴。
沈穆清听了心中一动,沉吟道:“大柱,今年应该也两岁了吧!“大柱,是百木和珠玑的儿子。
听到孙子的名字,周秉眼底都是笑意:“十月十四日满两周岁。”
沈穆清点头:“要不,我也给你们家脱了籍吧!以后大柱也可以去考状元!”
“姑奶奶……周秉眼睛瞪得大大地。
“就这样说定了!”沈穆清笑道,“等过几天,我让百木去顺天府一趟,把相关的文书办了!
回到石化桥,沈家已是灯火通明。
沈穆清刚下桥,守门的已飞去快地去禀:“姑奶奶回来了,姑奶奶回来了!”
她刚刚进门,迎面碰上了陈姨娘的嫂子陈段氏。她穿件着白绫袄,紫蓝色二色金通袖袍,头发高高梳起,绾了一个牡丹鬓,大花上的祖母绿有指甲盖大小,珠簪上的珍珠有莲子米大小,打扮得珠光宝气,可一张白净的脸却拉得老长。
遇见穆清,陈段氏草草给她屈膝行了一个礼:“姑奶奶回来了!”
沈穆清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搭腔,陈段氏已疾步而去。
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黑漆锡顶暖桥,周围是锦绣幔围——不像是租来的轿子。
沈穆清就看了英纷一眼。
英纷心领神会。
沈穆清吩咐小厮领周秉去见沈箴,自己回听雨轩梳洗更衣。
等她收拾好出来,英纷早已在一旁等。
“怎么回事?”沈穆清坐到临窗的炕边,端着明霞奉上的茶喝了一口,沉声问道。
英纷上前两步,小声回禀:“是陈姨娘让人来的。两人关在屋里说了一下午,具体说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陈段氏走的时候,陈姨娘发脾气地朝她嚷了一句‘你跟我把账算明白了,要不然,休怪我不顾兄弟手足之情’
沈穆清微怔。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她还是顾着大舍多些!
英纷点头:“是啊,要是当初真照老爷的意思把陈姨娘送走了,那舍哥的十六间铺 不是一本乱帐啊!
沈穆清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花厅吧——今天可是汪妈妈在我们家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再来,我们就不能当妈妈指使她了,得当亲戚了。
屋里的人纷纷掩嘴而笑,有人不以为然,有人眼中流露出羡慕。
送走了汪妈妈。沈穆清给时静妹写了一封信,把自己这几天在京都各个茶铺见到的情况向她说了说,还问她什么时候来。
刚把笔放下,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说陈姨娘来了。
沈穆清一怔,示意明霞把信收好,自己起身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
她刚做好,陈姨娘疾步而入。
两人见过礼,沈穆清请了陈姨娘炕上坐,又嘱咐留春上茶。
“姨娘来,可是有什么事?”沈穆清客气地问她。
陈姨娘目光闪烁,笑道:“没事,没事。就是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姑奶奶还每天要去了一文茶铺看铺子,我就想,要不要把您马车上的帷幔换一换,换副夹棉的。
沈穆清笑道提醒她:“你昨天已经吩咐田妈妈帮我换了。
自从大舍住进了听雨轩后,大舍的乳母就被沈穆清派给了陈姨娘,还美其名曰:“姨娘也得有个贴身,得力的人才是。
陈姨娘当时听了很是感激,而大舍在闵家住了两年,锦绣也没有让田妈妈插手,两人之间的感激淡了不少。
能帮着陈姨娘管家,自然比在没有当家的主子跟前当乳娘的好。何况自己奶过大舍,还是谁也抹不掉的功劳,万一有个什么事……以后大舍当家时,自己一样爬的起来。
田妈妈自然是喜出望外。
结果最终还是沈穆清得了好。
田妈妈有什么事,可都不敢忘了听雨轩的姑奶奶——这秋风刚起,听雨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