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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抱着浑身虚软的少女回了卧房床上。
常顾给明姜穿好了里衣盖严了被子,把又自己擦干净,穿了中衣,上得床来,放下床帐,钻进了被子,将明姜揽在怀里抱紧:“回家真好。”
第二日早上,明姜幽幽转醒,察觉自己身处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才想起常顾已经回来,她抬头正看见常顾冒着胡茬的下巴,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只觉得硬硬的颇为扎手,她悄悄笑弯了眼睛,又动了动头,去看常顾的脸。
他睡的正香,鼻端有规律绵长的呼吸,散着的头发铺了一枕,一对长眉跟枕上的黑发一般如浓墨染就,眼帘紧紧的合着,只有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唔,他的鼻子还真高挺,嘴唇不薄不厚,此刻忽然动了两下,似乎梦中吃到了什么好东西,还在品味。
明姜心里忽然生了一股想往,只愿这一刻即是永恒,就此停驻,这世上只有她和他,两人相拥而眠,永不分离。
可很快,门外就传来了蝉儿的声音:“二爷,二奶奶,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明姜回过神来,伸手拉了拉常顾的耳朵:“常二爷,快醒来,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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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登州
常顾朦胧醒来;眼前正是妻子含笑的脸;一时仿似还在梦中,手上下意识的收紧,然后就低头去蹭明姜的脸:“唔;什么时辰了?”声音带点刚睡醒的干哑。
明姜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快起吧,别耽搁了给公公婆婆问安。”
常顾还在贪恋明姜身上淡淡的香味;就说:“昨儿娘说了;赶路这些天也累了,叫我多睡会儿的。”
明姜听了就伸手推他:“那你再睡会吧;别拉着我;我没赶路;还得去正房呢。”
常顾无奈;只得跟着她一块坐起来:“你起来了,我自己睡有什么意思?”
明姜扬声叫人进来,又低声说了他一句:“哪有大白天两夫妻在房里高卧不起的,羞不羞?”
常顾嘿嘿笑了几声,由明姜服侍着穿上衣裳,然后坐到妆台前等明姜给他梳头。明姜穿上了衣裳,让蝉儿去收拾床铺,自己过去拿起梳子给常顾梳头,一边梳一边说话:“哪天从登州回返的?路上走了几天?”
“二十九那天吃了午饭出发的,一共走了不到十天,本来是和安鹏一块走的,走到半路他受不了了,要歇一歇,我就扔下他自己先回来了。”常顾笑着答道。
明姜也笑:“急的什么,离过年还早呢,何苦这样赶路,累坏了怎么好?”
常顾笑眯眯的从镜子里看她:“一去就是半年,怎能不急?对了,那边院子已经收拾好了,虽然不大,只有二进,但甚是齐整,我们重新铺了瓦粉了墙,将家什也换了新的。还把厨房的灶和房里的炕都扒了重新砌的,我都试过了,烧起来很是暖和。”
说着话明姜已经帮他绾好了髻,又裹了四方巾,然后让他起来,自己要梳头,常顾起身让开,然后就接过梳子:“我给你梳吧!”
明姜无奈:“别闹了,一会儿真的晚了,你先去净面,让蛛儿来给我梳头。”
常顾只得把梳子还给她,自己去洗了脸擦了牙齿,那边蛛儿手脚利落,已经给明姜净了面,挽好了头发,正在帮她插簪子。常顾走过去帮着正了正发簪,明姜就站起身来,找了披风来,先给常顾穿好,才穿自己的,然后夫妻二人并肩出门,往正房去了。
到了正房,给常怀安夫妇问了安,一家人吃完早饭,坐下来说话。常太太问了许多生活上的事情,比如平日里吃什么,操练辛不辛苦,登州那边临着海,是不是比这边更冷,衣裳够不够厚,一路行来雪厚不厚,走得累不累等等。
常顾一一答完,常太太又问起那处小院子拾掇的如何了,常顾又把跟明姜说过的话告诉给常太太,末了说:“娘放心,王管事很能干,都已经拾掇好了,年后我们过去就能住的。”
常太太却有些担心:“拢共才十来间屋子,住得下吗?”常顾上次去登州,随行的人算上清客赵培勇王管事和小厮们就七八个人了,下次明姜要一起去,自然要带着丫头婆子,还有厨娘等,算来总得二十来个人,哪里能住下啊!
“也不用带着太多人,实在住不下,我们那处院子门前的巷子那边还有些房子往外赁,到时再另赁几间给下人住就是了。”常顾是真不想带太多人同去,他是去从军,也不是去做公子哥的,但也不想委屈了明姜,颇有些矛盾。
果然常怀安就开口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