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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玩,又过了前院和严仁宽一起出门去了。
黄悫敏感的察觉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可严家兄妹俩却似乎毫无所觉,他也就没有开口。散了学先去见刘氏,刘氏留他们吃点心,倒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丰姐儿因为有祖父给留的课业,吃完了点心也没溜出去玩,难得乖乖的在榻上铺开纸笔写字。刘氏在旁看着她写,黄悫和严诚就辞了出去,两人各自回房。
到晚上过正房来吃饭的时候,严家父子俩已经回来了,黄悫悄悄的打量了几下,见两人面色平和,似乎并没什么,他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严景安正在看丰姐儿下午写的字:“唔,这一张还可勉强一看,这两张下笔太软,拖的太长。手腕还是无力,要多练习。”丰姐儿老老实实站在地上,听了祖父说的,也乖乖的应了。
刘氏就有点不忍了:“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人也齐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严景安这才罢了,一家人就位吃饭。
自从严景安夫妇从京城回来,除早饭外,都是一家人一同吃饭,尤其是晚上,总要等人齐了才能开饭。也因着严景安夫妇回来,严仁宽这些日子也都没有在书院留宿,为着多陪陪父母,一般都是早上去,晚饭前就回来。
饭后严老先生又问了问长孙的学业,叮嘱了几句才放大伙回去。刘氏先去安顿了丰姐儿睡觉,回房之后就问严景安:“你今儿这是怎么了?逮着一个问一个,也不怕吓着了孩子们。丰姐儿才上了几天学,你就抓着看她写的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小时候也胆大,玩虫子,现在看了虫子就浑身难受,哎呀,现在想想就觉得好难受了,遁~
13家教
严景安正坐着出神,听妻子问起就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下晌和阿宽是去了哪么?”
“你又没说,我怎知道?”刘氏坐到镜台前,解发拆簪环,“可是书院里出了什么事?”
“倒不是在书院里。”严景安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书院里有个学生叫牟松,据阿宽说十分的勤奋向学,人又聪敏,阿宽一向很欣赏这个孩子。今日午后,牟松的父亲突然来访,说牟松被人打了,对方还依依不饶,他无人可求,只能找到我们门上来,请我们帮着想想办法。”
接着把前因后果一一跟刘氏讲了。原来牟松的母亲近日病了,他从书院里请了假回去侍疾。今日一早他去给母亲抓药,在街上见到有人仗势欺人,拿了人家摆摊卖的东西吃,还嫌难吃不给钱,砸了人家的摊子。他看不过眼,就上前说了几句公道话,不料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嫌他多管闲事,还打了他一顿。
这还不算完,打完他还诬赖他先动手打人,要跟他讹二百两银子。牟家不过普通人家,略有点田地,牟父又帮人管着铺子,这才能供着牟松读书而已,哪里有二百银子给?就算去找人筹借,也借不来这么许多。那伙人又气势汹汹,拿不到钱就要抢东西,万般无奈之下,牟父只得叫他们先等着,自己出来借钱。
他想着严家有人在朝做官,严山长又对自家孩子多有赞誉,总能帮着想想办法,于是走投无路之下就到了严家来。严仁宽一听此事大皱眉头,怎么也想不到在平江府还会有这样的事。待问清楚了对方的来头之后,还不大相信,又着人去探查问询,最终确认了之后才告诉的严景安。
“你说什么?是李阁老的侄孙?”刘氏很难相信,“李家一向家教很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严景安也深深叹息:“我本来也是不信。家族大了,有些偏远旁支子孙不长进不成器的,一时管不到也是寻常。可平江乃是李家宗祠所在,现任族长还是李阁老的嫡孙,竟然这样纵容子弟胡为。我听李泽的口气,这样的事儿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刘氏明白了:“怪不得你一回来就查孩子们的功课。嗐,你呀,也真是的,这子弟教养哪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循序渐进四个字,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严景安闻言失笑:“我也是一时有所感喟罢了。你想想,李家一向有名的家教严谨,如今也成了这幅样子,我如何能不心生感慨。李阁老的侄子李仲彦还在做着河南布政使,家里的子弟却在胡作非为,也幸得是李泽在平江府,换了旁人,难免要借此生事。”
“行了,旁人家的事知道了算是做个教训,讲给阿宽他们听听也罢了。咱们与李家也攀不上什么交情,那个学生的事,可了结了没有?”刘氏问道。
严景安点头:“李泽直接叫人找了李家族长,把闹事的人带回去了。”
“那就好。”刘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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