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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而已,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雪松恨恨的一拳打在墙上。
“我知道,可是你分得清楚吗?”白定樵丧气的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雪松。
他的眼神看得雪松有些心慌,那其中有太多雪松不想明白的感情,还有对她不想深思自己为何特别关心火凛天的心情的指控。
“我……”雪松语塞。她当然分得清,这失忆之后的火凛无差别是这么大,她怎么可能分不清呢?她转头看向床上闭着眼的火凛天,没有了他那总是信赖的看着她的眼神,她分得清这床上躺得是哪一个火凛天吗?
她真的分得清吗?
“你知道吗?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白定樵悲惨的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失败,他一直以为他只要做雪松的好朋友,这样就可以不管性别与否的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在看到雪松对火凛天的态度后,他才知道这样是不够的,他想独占雪松所有的关心和在意,他希望雪松的眼中、心中只有他。
“你……”雪松突然领悟白定樵话中的意思和过分关心的原因,她不解的看着他。“可是我是……”
“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是我管不住!天哪!我真的不想!如果你不是男的该有多好。”白定樵疯狂的大喊。
他也不想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拥有一场正常的邂逅,娶妻生子,给他的家人他所有的关爱和深情,可上天偏偏教他爱上一个男人;但是情爱一物本是易放难收,爱得愈深,就愈不可能收得回来呀!
他不想面对雪松在听他的告白后,脸上会出现的嫌恶神情,他不敢再多着雪松一眼,转身飞快的离开了火凛天的房间。现在的他,就像是将自己的伤口血淋淋撕开的野兽,需要一个人独自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舔科他的伤口。
雪松张口欲言,但到口的话又让她吞回腹中,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不是她绝情,而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这情爱本是她今生无缘的东西。对火凛天滋生的过多情感已让她不胜负荷,现在的她,根本无心去思考白定樵的话所代表的意义。
如今她心中挂念的就只有火凛天,只有他在控诉她的不信任时脸上悲痛欲绝的表情;而挥不去的是他一声声“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的”激烈呐喊……
他,可会原谅她的迟疑?
“对不起……”雪松又回到了床边,一边抚着他的鬓发一边小声的说。
火凛天眨动的眼睫让她明白他已清醒,只是仍不愿理会她。她不怪他会这样对她,她背叛了他的信赖。
“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火凛天的回答是一把抓过她,恶狠狠的在她的肩头留下深深的齿印。虽隔着好几层衣物,但雪松仍痛得皱起了眉头,可见火凛天咬得有多么的使劲。
雪松痛得轻吸了一口气,却缩也不缩一下,只是闭上眼睛,任凭着他咬着她的肩头泄愤,她觉得这是她欠他的,受到这样的惩罚也是应当的。
终于,火凛天像是够了似的松了口,伸手将她紧闭双眼的脸抬了起来,直到他吻吮着她睫毛上的湿润,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她哭些什么呢?
是为了她肩上的疼痛吗?还是为了她伤害了他的信任,抑或是……
她爱上了他?!
昭然若揭的事实像雷一样的击中她。
就在他进入了她一向孤独的堡垒时,在他用他的黑暗呼应着她的枷锁时,在他将她由几乎将她吞噬的不确定感中带回现实时,他做到了从来没有人做到的事,也掠夺了她早已弃置的情爱和心灵。
不然为什么她会为他如此的心疼?而除了他,她竟什么也不能思考!
此时此刻,她再也否认不了这件事。
火凛天的吮吻由她的脸颊移到了她的肩头,她肩头的疼痛和他吻中轻柔的怜惜,在她的心中交织成既甜又酸,是苦也辣的感受。此刻,除了火凛天的味道和触碰,她再也无心去感觉。
她的头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飘落到地板上,乌柔长发在床上如飞瀑般洒落,而她的衣物也不知道在何时如落花般的散落一地。
心中的警钟隐隐响起,她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他的吻和触碰不似前些日子的单纯,而是充满了霸气和占有,她知道自己该把事情好好的弄清楚的,可是他的吻和手一再的让她无法集中精神,这样的陌生感觉让她好是心凉,可是相对的却也让她迷醉,除了沉沦,还是沉沦……
她最后一个意识是对上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