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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败家的理由去买一张。
果不其然。“有的有的。”安妮立刻又拿起她的小包,打开零钱袋,掏出里面一张闪着金光的幸运卡。“我还没拆呢。”她说,“玛尔扎哈说,一定要挑一个最幸运的时刻才能拆开。”
“你的纸牌还在,我的头发没被你烧秃,这几条狗都还能走路,算幸运了吧?”
似乎很有说服力。安妮点点头,我拿过幸运卡,小心翼翼撕开包装,卡片背面写着安妮专属幸运卡,下面还打了钢印标着前天的日期,大概安妮是那时去买的。这设计还挺贴心,怪不得这么多女孩子喜欢。我翻过卡片看正面,上面画着一副护目镜。
“怎么样?是什么东西?我们带了吗?”
安妮问,她伸过头来想看,我赶紧闪开。“看了就不幸运了。”我说,“我来告诉你,上面画的是你的纸牌,一定要收好。”
安妮点点头。她拿起纸牌,“那就放在里面吧!”
“好。”
我把幸运卡装进纸牌盒,正好一样大。我再拿过她全是饼干渣的背包,把纸牌使劲塞在饼干渣最下面,现在我一眼都不想看到这卡片。
石林这会儿逐渐稀疏起来,可以隐约看到路前方左侧有一座石柱,上面缠满石藤蔓。那是避难所的标志。大概是又放松了些的缘故,我觉得腿更疼了。又过了几分钟,狗群拉着旱橇经过了石柱,现在已经算是避难所界内。我看看方向拉拉缰绳,狗群拐了个弯向左边跑去。安妮站起身,她看到她家的屋顶。
那是座挺大的宅院,尽管现在已是深夜,仍旧灯火通明。她的父母大概一直在等她。旱橇在院门前停下,安妮跳下去想按门铃。刚刚踮起脚还没够到按键,院门就开了。她的父母早已在院子门口。
安妮飞奔过去,她的父亲弯腰一把抱起她。我也想起身,但右腿根本不听使唤,稍稍一动便是巨痛袭来,我一下躺倒在旱橇里。夜色中,我看到两个大人牵着安妮向我这边走来。
“你们过沼泽时被袭击了?”
安妮的父亲哈斯塔,这声音真是久违。
我伤得有点重,他们当即抬了我去找医生。两个大人前一后,安妮在后面跟着,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只觉得眼花缭乱。右腿疼得快要失去知觉,还好诊所没多远就到。上一次来这儿时我也进了一次那儿,路倒是熟。
他们把我抬进了诊室,小心翼翼让我躺上病床。小小的诊室里点着盏昏暗的油灯,看着让人不怎么安心。没过几分钟,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医生走了出来。
哈斯塔打了声招呼,“怎么是你?法尔曼呢?”
“啊,哈斯塔先生。”年轻医生揉揉眼,“法尔曼医生还在睡觉。病人怎么了?又是去沼泽受伤了?”
“是沼泽,腿伤,烧伤。”我答,声音颤抖得厉害,但我控制不住。
医生于是想卷开我的裤腿。大概是还没清醒,下手有点粗糙。我忍着疼抓住他的手:“您这儿有刀吗?我自己来。”
一把柳叶刀立刻递了过来,想都没想,他还真是睡得不太清醒。我勉强坐起身,接了刀,轻轻在右边裤腿外侧划了个口子,刀尖插进去一点点割到裤脚,再把裤腿膝盖上方横着划开,然后掀开。
“啊哟。”
医生一下清醒了,他明显是属于那种特别敬业的,病人越凄惨就越来兴趣。虽然这种精神必须称赞,但总让人有点发毛。我的伤处有大半条小腿那么大,边缘是明显的烧伤,但颜色很特别,是紫黑色的。伤口中间的地方少了一块肉,我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骨头。这是很明显的魔法伤痕特征。
“这是你干的?”
哈斯塔低头看安妮。安妮点点头。
“道歉了吗?”
“她不是故意的。我们在过来的路上碰到了变异的怪物,她用魔法时不小心打到了我。”我说。
但哈斯塔很坚持。“你带来的客人,你就要照顾好。道歉,安妮。”
小公主走到我面前说了对不起,她有点不开心。不是因为觉得向我道歉不爽,而是觉得被逼着向我道歉不爽。哈斯塔对她很严厉,我们在学院时就有耳闻。我摆摆手,问医生能不能治。
“应该没问题。”医生答,“我先给你处理一下,稍等。”
他拿了消毒水和纱布来,让我重新躺好,然后一点点为我清理伤口边缘。很疼,十分疼,我抓遍所有触手可及的地方,几乎要把床单撕裂。
伤口清理完,年轻医生看看我。“还能行吗小伙子?上药时候可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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