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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底线是不准拿我们的未来开玩笑。”
事出有因,她何其无辜!“是你家那个老太婆说得太过分,我才……”
“就算长老话说得过火,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为什么拿我开刀?”他逼近她,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只差一寸。
“她已经替你物色好对象,我算什么?”她别过脸,任他热气拂过颈侧。
他退开,黑眸定定地看着她,领悟后,脸色缓和一些。“你在吃醋?”
“谁吃醋?”她转过脸。“谁在吃你的醋。”她可是想尽办法要把他往外推销,是他自己不肯。
“你!”真不老实,“对一个不老实的女人……”
“不要动不动就想把人家带到空中威胁。”他有他的底线,她也有她的。“我的底线在这里,不要仗着自己会飞就成天要别人跟你一起做超人。”她才不想当个内裤外穿的疯子。为什么要看上这个男人?她这叫自找罪受可不是?
偏偏,就只有这男人够了解她。众生芸芸的大千世界里,就只有他能看透她的本性,时而化身为对手,时而回到情人的角色,也因为同样有不重视甜言蜜语的寡情性格,才不必为对方绞尽脑汁去想些不合自己本性的浪漫词句。
就因为这样,她让他走进她的生命里;而他,也是一进门就没离开的打算。
“我并不喜欢这么做。”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习惯了,以后就得再花时间另外想个能让她妥协的方法,所以,只能偶尔为之。
黎忘恩狐疑地瞅着他,见他又收回手拉扯领带。“你干什么?”
“有点闷热,你不觉得吗?”
“那是因为我们靠得太近。”已经被压贴在墙壁上的黎忘恩推推他。
“会吗?”他反问的口气慵懒,另一只手爬上她的领口。
“我不热,不劳你费心。”
“是吗?”慵倦的口吻变成舔吻颈侧的咕哝。
“别以为用这种旧得发臭的老方法就能让我……”
“有时候,老方法总是能达到最佳的效果。”他拉起她的手缠在肩上,抱起她,低头埋进差强人意但仍吸引他的胸脯。
“生米煮成熟饭又如何?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啊!”胸前一阵凉又一阵热,黎忘恩不禁叫出声。
“今年之内一定要带你到日本。”
“如果是因为老太婆说的话,就算煮成稀饭我也……”
“是我衷心的期望。”她太特别。“不用戒指把你套在身边我没办法安心。”
“这种话……嗯……通常是女人在说的……”啊,呼吸困难……
“偶尔换人说也无妨……”
那个人是?“忘恩!”
在街上被人一唤,黎忘恩直觉的回头,雁形的柳眉皱起。
又是他。为什么在狭路相逢的总是仇人?
“好巧。”宋谦迅速跑到她面前,气息微喘地问:“你也来逛街?”
“嗯。”她宁可不要这种巧合,更开始后悔没有跟村上怜一进去。
“和男朋友?”
“嗯。”
宋谦的表情变了。“村上怜一?”
“没错。”
“显然,他不在你身边。”让女朋友孤身一个人站在大街上是很差劲的作法。“如果是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站在这里。”
“那又怎样?”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
“不用。”别来烦她行吗?“他只是进去拿戒指。”她指着镇金店的招牌。
戒指?“你、你们要结婚了?”这么快?当年他追了两个月才牵到她的手,他听江明说过,村上怜一到台湾不过三个月而已,这么快就要结婚?
让他误会也好,省得麻烦。“嗯。”
“你爱他?”
爱?他像是在提醒她和村上怜一之间似乎还没有说过一个“爱”字。而她丝毫不觉有什么不满,和他一样,她并不相信那些将感情具体化成动词的文字。
正如他所说,能一起相处就足以证明一切,生活方式、习惯不相同的两人要调适彼此的差异从中取得平衡,确实比说情谈爱要困难。
她的沉默被宋谦解毒成不确定的迟疑。“婚姻是终身大事,不能这么冲动。”
他什么时候变成婚姻咨询专家了?“你结婚了?”
“不是,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宋谦顿了下,赶紧补充:“没有女朋友。”
“我还以为你已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