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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赖朝贵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往后跌退,断掉的左手却依着惯性往门边飞去。
徐子陵微微皱眉,把叶紫樱揽入怀中,拂袖把那齐腕断去的左手和铁弹子一收一甩,全部飞向赖朝贵。
齐腕断去的左手和铁弹子同时掉在赖朝贵身旁的地上,发出连串脆响。
“铿!”
寇仲还刀入鞘,目光扫过手指都不敢动半根的刘安和玲姑,像干了微不足道的事般,微笑道:“赖兄果然有种,敢为金子拚命,只可惜太不自量力,竟连小弟一招都挡不住。”
又向刘安道:“下次再有肥羊,记得找我这另一个贾充合作。”
刘安哪敢答话。
雷九指离桌来到寇仲旁,往痛得脸上血色退尽,正运功点穴止血的赖朝贵笑道:“希望赖兄的点石成金术是用右手施展的,否则怕以后要改过别的绰号。”
两人纵声大笑,不屑一顾的推门离开。
等寇仲他们离开之后,徐子陵与叶紫樱方才踏出赌场的大门,来到车水马龙的街上,朝桃花源的方向走去。
桃花源的热闹情况毫不逊色於因如阁,丝竹弦管,笑语声暄。四人经由后门进入二楼叶紫樱的厢房。
徐子陵告诉了寇仲自己与云玉真之间的谈话,也转达了云玉真想见他一面的心愿。
寇仲眉头微皱,摇摇头叹道:“既然她不知我就在九江还是不见为好。”
叶紫樱闻言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云玉真那憔悴的容颜,暗叹一声,问道:“寇大哥,你真的不见她吗?还在恨她害了素姐吗?”
寇仲微微摇头,仰头望着天空说道:“听陵少说了她现在的处境,对于她其实我已经没有了恨意。可是现在确实不是见她的时机。人生瞬息万变,一时间的判断失误,会引发连续的后果,是事前无法预料的。在形势所迫和来自各方面的影响压力下,意志不坚定的人便难以为己作主。云玉真从来就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在男女关系上更是如此。她最初的目标可能只是光大巨锟帮,但碰上狡猾善辩的香玉山后,事情的发展便不再受她控制。我也相信云玉真不是蓄意去害我和陵少,更不会拿素姐的一生当筹码,只是想拉拢我们投向萧铣的一方,而因我们的不肯就范,才致事情终发展至这令人情恨的地步,结下解不开的深仇。说到底云玉真只是一条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可怜虫,在给香玉山舍弃后,才幡然醒悟自己被人利用的愚蠢,罪魁祸首仍是香玉山。而现在的形势绝对不能给任何人确定我跟陵少就在九江的事实,所以我不能见她,我实在没有把握见了她之后会不会对我们之后的计划起到不可预知的变化,还不如不见。”
叶紫樱闻言淡然一笑:“没想到寇大哥也能想到这些。”
寇仲伸伸懒腰,哂然笑道:“以前是因为有你所以也就懒得想,现在则是知道你根本不喜欢这些,所以只好自己吞食这苦果了,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我现在只要想到赖朝贵他们的惨样就不自觉的想笑。恐怕赖朝贵做梦也梦不到有今天这一日,这叫骗人者人亦骗之。老哥你真行,我明明见你没看过桌面半眼,为何却能知道他们怎样叠牌,还可掷出相应的点数,连赖朝贵的裤子都嬴掉?”
雷九指欣然道:“皆因老哥袖内暗藏镜子,不要以为去摸玲姑脸蛋是借机占便宜,事实却是让衣袖滑下,借镜窥视敌情。”
寇仲闻言兴致盎然的问道:“骰子又没灌水银,为何你能随心所欲轻轻松松就掷出心目中的点子来?”
雷九指踌躇志满的搭著他一边肩头,凑在他耳边道:“首先你要把握骰子的形状,以特别的方法把骰子夹在指隙处,选定角度,摸清楚桌面的木质,使用一定的力道和手法,可要么得么,要六得六。仲小弟你若有兴趣,老哥我绝不藏私,哈!”
寇仲大喜道:“难得老哥你这么慷慨大方,我早想学习这门手艺,以作傍身之宝,只是苦于无人指点吧!”
雷九指失笑道:“你也要找手艺来傍身,真懂说笑。”
寇仲一手搭在徐子陵的肩上,大笑道:“一世人两兄弟,别说有好事兄弟我不照着你,陵少,怎么样,一起学吧,以后出门就不怕盘缠不够了。”
徐子陵没好气的瞪了寇仲一眼,摇头苦笑道:“尝过赌博的滋味后,我是越来越不喜欢这玩意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明白到赌徒的心态。大概每个人都存在一种战胜对手的潜在倾向,追求因压倒另一个人油然而生的快感。赌桌把贪求物欲的功利性与智力思维的技巧性,通过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