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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揣测。
关乎脸面的时候想起陆忆文,陆少游掀掉这张纸在脑海里不断思索所有与梅花有关的事物,想着想着,便有了这样的情景:寒冬料峭的院里,陆少游房门前的梅树没有应着季节开花,那时正是陆少游对陆忆文改变心思的时候。
到了冬季,陆少游等了很久院里的梅树都没开花,在一天早晨开门的时候,院里银装素裹,白色的雪花晶莹剔透地挂满了梅树的枝头。雪已停,院里一片雪白,那棵没开花的梅树边站着一个同样雪白的身影。清瘦,却不卑微,虽然只有背影,陆少游认定那人是美的,认定那人是同这梅花一样高傲的。阳光洒在院里,世界都白得发亮,也模糊了院里那人的轮廓,陆少游看的不真切,擦擦眼睛再看去的时候院里已经没了人。陆少游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一旁的石桌上却留下一张纸,上面写了一首诗,题名为“叙梅香”。全诗以梅为引,以梅作终,其中两句“旧时殿霄炉上烟,不及阶外叙青苔”让陆少游停留很久。
陆少游自然是认得陆忆文的字的,后来也自然见着了陆忆文那天的一身白衣,但那时的陆忆文只有十三岁。字里行间写的都是不合年纪的淡淡哀伤,甚至有些望穿秋水的感悟。
那年陆忆文十三岁,陆少游十四岁。
那个冬天的陆少游对陆忆文变了心,而陆忆文却没有丝毫察觉。
陆少游不自觉地在另一张上落下“叙梅香”三字,却再没了后文。这种时候拿别人的来献丑下争点脸面确实是他陆少游的作风,但他终于知道自己心里之前的疙瘩是什么了。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始读李有明的句子,同时又有不少人称好。
李有亮也写完了,听了李有明的句子,转头看陆少游,笑道:“真好!”
陆少游茫然地点点头,李有亮询问道:“少游,你写好了?”陆少游仍然只有茫然地点头。
李有亮探头过来,只看到陆少游纸上的三个字,知道陆少游氏写不出了,也夸奖一下:“好题!”
陆少游放下笔,拿起那宣纸,看上面的三个字:“不是我写的……”
“阿?!”
陆少游把纸折叠好,小心地藏进自己胸口,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是忆文写的。”
“阿?!”
陆少游伸手,有力地拍拍李有亮的肩膀,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认输了,兄弟先走了!”
李有亮赶紧拉住陆少游:“那怎么行!临阵脱逃的还算什么兄弟!”
陆少游撒开李有亮的手:“我回去找你的忆文嫂子,你给我担待着点嘛。”
李有亮勾住陆少游脖子,在他耳边压着声音威胁:“女人重要还是兄弟重要?给我选一个!”
陆少游挣脱,不可争辩:“当然兄弟重要啦!”李有亮满意地点头。
陆少游拍拍胸脯,抹屁股走人,“但忆文是男人啊!”
陆少游对不起兄弟,玩了临阵脱逃的把戏,但他一路上心情极好,在路边摊买了只烧鸡,拎在手里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客栈。
陆少游回到客栈,下面人声鼎沸地都在吃晚饭了,环视了一遍没见着陆忆文的身影,估计在楼上,便又蹦蹦跳跳地上楼去。
陆少游算是大彻大悟了,他打算今年的科举放弃了,虽然忆文会不高兴,但他下次要过关斩将一举拿下状元郎的位置。现在他要做的是去给他的“忆文老婆”把他的想法说清楚,免得忆文一回头对他板张脸臭得像吃了榴莲,还一边异常平静地说“奴才怎么敢生主子的气,少爷多虑了”。顺便,三年一次的科举,希望忆文能在他金榜题名之日乖乖送上门来,不然他就真的要娶个女人做老婆来气死他。
女人心海底针,忆文这个男人的心思陆少游更是捉摸不透。要怎么追到这个内地里高傲矜持,外表上冷若冰霜的美人呢,他有最笨的方法:每天都对他好,天长日久下去,就算是榆木脑袋也会感动,何况陆忆文是注定要陪在他身边的,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
路漫漫其修远兮,就先从手上的烧鸡开始。
想着,陆少游便推开了门。
果然不出所料,陆忆文端了饭菜在房里,正坐在桌边等他回来吃饭,在陆少游眼里,这一切都活像个小媳妇。此时陆忆文正站起来给陆少游让位子:“少爷。”
陆少游心里喜着,举举手里的烧鸡:“我买了烧鸡,你再去多拿份碗筷,我们一起吃。”
陆忆文应声。陆忆文面无表情是原有的特色,但陆少游就是觉得陆忆文在气,陆少游自认是天才,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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