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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絮絮地问着,“……杜若,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
她嘴角微扬,有些想笑,眼角却不觉微湿,鼻腔有酸酸的异样流过,整颗心都酸软起来。
放下心间的藩篱与防备,强大精神力支配起的神智终于被疲惫逐步侵占,生病带来的不适和难过在这种被宠爱关心的情况下被无限放大,关芷迷糊地半合上眼,被肌肤相贴而烫红的小脸轻皱,嘴角眉梢委屈地耷拉下来,湿润通红的鼻头和带着水光的眼角,像走失的小猫般可怜兮兮,抓着萧闲胸前的衣襟不放,口中低低地吟语“……箫声……箫声……我难受……”她轻轻抽噎,反反复复地说,“……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为什么不解释……”
耳边有模糊轻叹传来,微凉的触感碰到额际,微微湿热的细碎轻吻从鬓发流连到唇角,带着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杜若、若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关芷在晨间透窗而入的温煦阳光下醒来,被褥的柔滑触感像刚刚做了一个甜美深沉的梦,床前厚重的落地帷帘被拉开,有人站在窗前的阴影挡住了大半投射进来的阳光,只有小半落到被上、脸上。
房中多出一个不应有的气息,精神力本能扫过——是程野昨夜的记忆一瞬间进入脑海,关芷蓦地清醒过来,睁开眼推被而起——床上房中的被褥衣物和摆设被归拢得整整齐齐,仿佛昨晚的经历都是梦境,是她病重下神志迷糊的一场幻觉。
而此刻,高烧带来的持续了二十多个小时不时卷土重来的各种病状都已经奇迹般消失,身体恢复到健康状态,全无急病褪去后的虚弱感——正常到不正常的状态,让关芷心中惊疑。
站在窗前的身影转过来,室内的亮度随着他的动作改变着,明媚的阳光落到靠窗几上一瓶盛放的白色玉簪花上。
“醒了?看起来你做了个好梦。”
关芷看向程野,一件灰白的开司米羊绒衫打底,V领蓝灰的手工针织线衣的标准都市精英配搭,被他穿出了一分颓废冷慢的气息,三件套的最后一件烟灰色外套被搭在几旁藤椅的椅背上。
程野不习惯穿衬衫系领带,但也没像以前般一穿正装,在私下时总喜欢把袖子卷到手肘上,露出长期军事锻炼后练就的强健手臂上紧致的浅麦色肌理,显耀他无时无刻不放射的男性魅力。
近两天他甚至给自己配了一副平光眼镜,银边方框,那对桃花眼肆意飞扬的棱角因此被限制了很多,过去偏于暗红色系的衣饰被大量汰换,重新定做了灰黑蓝这类沉稳的衣服套装,似乎想借此改头换面,将自己的形象转变固定到一种与从前对立的刻板定位中。
这一系列变化从内而外,关芷很清楚致使程野变化的原因在哪里,她只将变化看在眼中,不做评价,但相应的,她对程野的态度也更为亲近,多了几分推心置腹的味道,所以昨晚房中发生的事情,她不忌让程野知道内容。
对程野不经同意,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有些疑惑,关芷外放的精神力没有找到该见到的人,连本该在的威廉姆士的踪影也消失了,但一同下榻的大教堂的众人却毫无异状,行止和说话内容没带给关芷更多提示。
疑惑转成疑虑,关芷转头问道:“他人呢?”
“走了,回国,”程野的回答令关芷绷紧了背,但下一句则立即让她放缓了神色,“不过他留言,最多四十八小时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关芷并未过于掩饰的神色变化,让程野眼色渐深,声音低沉了一分,“他不方便现身,要求用我的身份留在你身边,”程野姿势不变,有些沉郁的眼神注视着关芷,“想必这样的安排,不出意料的话,你应该也不会反对了。”
关芷从中听出一些略带嘲弄味道的不满,抬头望他,沉吟片刻,才道:“……你很介意。”
见关芷以征询的眼光看他,积蓄一早上的隐怒略微得到安抚,程野将脸部紧绷的肌肉放松一些,双手抱在胸前直视关芷,直言不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第三百四十三章 说破身份
实际上监听后半程被关芷中止,程野不清楚后来两人私下的谈话内容,只看到萧闲后半夜才从关芷房中走出,身上衣物虽非凌乱,却可见衣角略显褶皱,尤其是萧闲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显露的弥足之色,程野真正想对关芷说的是“你是不是被萧闲的甜言蜜语冲昏头脑,把什么都交给他了?”。
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说破身份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关芷看向程野那张戴上眼镜后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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