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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约五厘米宽,柳生指着没了线印儿的地方对大白说:“你跨出去。”大白听话的就跨了出去。大白跨出去,在一道白光里消失了。
柳生也跨出一只脚去,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跨出另一只脚的时候从新画上了那道线。柳生在白光里似乎又看见了钟池宴插着桃花一笑,狡黠的说:“沿着路是走不出去,可是你把路擦掉了也不就出去了,出口都是自己找出来。”
67陈村诡事六十六
他们随着那道白光到了村子的边缘;只要一步就可以跨出去了;但是柳生没有踏出着这个村子。他对大白说:“我觉得这事儿没完。”柳生征询大白的意见:“你觉得呢?”
大白赞同柳生:“老子也觉得没完。”
天刚刚亮起来,柳生望着初升的太阳;他喃喃自语:“可是我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这是钟池宴的计划,可是我又不愿意让他白白死了。”柳生的手伸进了口袋里,他的手摸着一枚钢蹦,手指在钢镚的花纹上摩挲。
大白眨了眨狐狸眼说:“这好办,有冤抱冤,有仇报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杀了他,你就让他偿命就好了。”
柳生想来觉得也是,就点了点头,跟着大白杀人偿命去了。
拂晓的陈村是寂静的,柳生走到一棵树前,突然停了下来,他站在树下,说:“大白,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要谁的命。”他捏着手里的硬币小声的说:“是不是你也不想要谁的命,我知道你也不想要谁得命,尽管你死的有点惨。”
柳生说完,就爬上了那棵树。
大白看见柳生站在树的顶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声大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柳生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陈村,村中的人纷纷的朝着这边过来。柳生更加大声的喊:“杀人了,杀人了,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起来,围着了那棵树。
柳生站在树上,停止了叫声。他环视眼前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侩子手,然而这些人也都是棋子。柳生的目光平静又肃穆,他的手伸进口袋里,把口袋里的那一把钱抓出来,朝着聚集的人群抛过去,镚子,票子洒落到地上。柳生站在树顶说:“这些钱,小道士给我的这些钱,用来买你们一刻的后悔。”
大白听见了钢镚子的落地的声音,他从这人群里看见了陈家老太,看见了忠山忠水,这里还有很多大白见过或者没见过的人,他们都有罪,他们都无辜。这些人却觉得柳生简直是有病了,这清早的把人叫醒,就是为了这么一场,有些人打着哈欠,想要离开了,有些人甚至不干不净的嘴里骂了几句。
大白轻轻的喊了一声:“站住,离者死。”
他瞬时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肥狐狸,身高比柳生的站着的树还要高了。这只巨大的肥狐狸轻轻的伸出爪子一拍地面,几乎地面摇动,他再次说:“所有人,站住,离者死。”大白的爪子朝着地面一拍,地面显现出几个深坑。
几乎没有人离开了,带着惊恐,不甘,害怕的表情,人们又聚集到了一起。柳生从树上爬到了大白的背上,他站在大白的背上,他闭上了眼睛,咬破了手指,从手指里弹出一滴血,这滴血瞬间成网,将所有的人笼罩其中。柳生念起了晦涩的经,这经和大白以前听到的不一样,这经里暗藏生死,挣扎情爱,陷入回忆,仿若伫立在三途河岸看着一片展开的曼陀罗。
柳生念着经,这些经将树下的人们带入了往事,往事纷纭,任何的人心中总是有最柔软的一块,无论他是否罪大恶极。那些死去祭品们的音容笑貌出现在他们的脑中,这些人此刻在他们的脑海里是活生生的人,也许是他们的父亲,也许是他们的儿子,也许是他们的丈夫,也许是他们的兄弟,姐妹,也许是他们的妻子,母亲。他们曾经生生的活在他们的生命中,然后被这个村子用来换滔天的富贵。
有些人开始在这经声里低泣出声,有些人开始掩面流泪。柳生念完了经,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他们的心里生出来不舍和悔意,生出了痛苦和憎恨。他们挣扎在回忆里,挣扎在悔恨里,挣扎在亲情爱情里,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醒来,也许醒来还是固然自己的冷血,但是这跟柳生没关系了,柳生只是要他们一刻的痛苦万分。柳生摸了摸大白的长毛:“我们走吧。”
大白抬起步子,背着柳生走出了村子。他们走出那块牌坊,柳生回头去看那块牌坊,他突然觉得那块牌坊多像一堵墙,一道符咒,拦截了外界,拦截了陈村。
大白出了陈村就不敢显摆他那一身的肥肉了,他只得又变了一只小狐狸钻进了柳生的口袋里。柳生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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