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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她有些遗憾,随即又提起了精神,“哎,那我叫服务员来一碟辣椒你蘸着吃?”
“……”我简直想一头磕死在桌角,忙拉住这个疯狂的女人,“不用不用,哎,真的……”
突然间眼睛扫到她座位旁边放着的报纸,我灵机一动转移话题:“哎,对了!”
“嗯?”她果然一愣,“怎么?”
我指着那份报纸:“你刚才是不是在和书报亭老板吵架啊,说什么这么无良的报纸什么的……”
“哦,这个啊。”她一拍脑袋,表情立刻变得愤愤的,“妈的饿过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差点给忘了!我正想问你呢!你和你那面瘫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62、62 。。。
面瘫朋友……程维?
我被她问的一愣一愣的,茫然地睁着眼睛:“什么怎么回事?”
她啪的一下把报纸拍在我面前,伸出男人般的大手一指头版头条:“喏!就这个。”
我定睛一看,只见黑体加粗一行大字:拿什么吸引你,我的商业小王子。
“……”恶俗到外婆家的娱乐小报啊。
我嫌恶地皱了皱鼻子,往下读了几句——
“他出身寒门,却天生拥有最雍容贵气的优雅,他仿佛希腊神话里最深情的王子,有着忧郁的双眼,迷人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与性感的薄唇,他细腻的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拍摄,都足以让没有生命的相机镜头为之痴迷,他还未出生,身上的每一根线条就由达芬奇在天堂亲笔绘制,他有着爱因斯坦的智慧,苏格拉底的睿气,凯撒大帝的伟略,以及麦克阿瑟的野心……”
我读不下去了,一脸厌恶地抬起头:“……你确定这是人?”
梁舒榕把报纸翻到后面,指了指:“她们说的是你那位面瘫朋友,也就是现在T城的红人,程先生。”
“……”
我这才注意到报纸上那组照片,一共三张,拍摄角度都很模糊。
照片上人物的动作本来就有些暧昧,配上旁边煽动性的文字,更是充满了艳情意味。
我拿起来看了看,一张是程维和一个长相阴柔的美少年共同进入宾馆,一张是程维和一个女模特餐桌上碰杯,还有一张……
我有些错愕。
还有一张,竟然是我和程维,是他帮我扣安全带时,被狗仔偷拍到的。
这张照片清晰度不高,而且程维俯身过来,刚好遮住了我大半张脸,但是熟人真要仔细看的话,也完全能够看得出这就是我。
比如梁舒榕。
“你怎么这么倒霉啊,被这种娱乐八挂抓拍了去炒作。”梁舒榕戳了戳报纸,正好点着小标题“王子,你的名字叫断背。”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望着那三张不甚清楚的照片,听着梁舒榕对娱乐小报不满的嘀嘀咕咕。
我逐渐觉得头有些晕,沉甸甸乱糟糟的一团。大概晚饭没吃,真的是有些饿了吧。
我觉得我应该信任程维,必须信任程维。他对我是那么好,我没有任何的理由怀疑他,更别说只是那么几张粗劣的小照片,几句煽动性的文字。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这些天精神不在状态是因为担心程维万一看到了报纸上关于我和他的报道会不高兴。
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心不在焉的事实却无论如何回避不了。
“祝霖,你已经写错四份外卖单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同事花章鱼很三八地凑了过来,撩起我的额发试了试温度,“啧,没发烧啊,思春了?”
“思你二大爷的春。”我白了他一样。
他缩了缩脖子:“我二大爷已经化作春泥碾作尘了,这么多年过去,想不到施主你还是痴心一片……”
我抄起手里的菜单打他:“有毛病没毛病?没毛病滚远点啊我提醒你。”
他吐了吐舌头,小年轻就是那么的不知好歹:“那如果有毛病呢?”
“有毛病就去看!”我极不耐烦地说。
“讨厌啦,哈尼你好绝情~”花章鱼还想跟我嚷嚷闹闹,这时候店里的电话响了,我一接竟然是西高学生打过来的,要两份糖醋里脊套餐和香菇滑鸡盖浇饭。
隔着铁栅栏看着熟悉的操场和教学楼时,不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刷着明亮的白漆,修剪整齐的绿茵地,跑道两边的广玉兰开的正值荼靡。
我锁好自行车,提着两只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