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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花奴开始抹眼泪。
“没看见人?”林慕白继续问。
“没有。”花奴摇头。
“也没听到动静?”林慕白扫一眼青石板,这夜家庄铺的不是鹅卵石,而是青石板。因为当年林慕白喜欢鞋子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所以夜凌云就在全庄铺上青石板。到了雨天,雨滴敲击石板,会发出极为清脆之音。
花奴还是摇头。
林慕白颔首,“你下去吧!”
“多谢夫人。”花奴撒丫子逃开。
按理说走过青石板应该都会有脚步声,花房离这儿很近,只是隔了一条回廊,应该能听见。男子的靴声惯来很重,采一朵花,也不可能身驾轻功来采吧?那就该是女子,绣花软底鞋,当然还不能是粗野女子,否则脚下太重也是会发出声音的。
方才花奴说了,夜凌云早就通令全庄,试问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被抓到,只怕皮肉受苦,为了一朵花,自然不值得。
蓦地,林慕白仿佛想到了什么,“暗香,看看还有没有火花兰,采一点花粉回去。”
“你怀疑高渐指甲缝里的,是火花兰的花粉。”夜凌云微怔。
“是与不是,对比一下就知道了。”林慕白深吸一口气,扫一眼偌大的院子,问题是:如果高渐指甲里的真是火花兰的花粉,他一个大男人要摘花做什么?而且走路没声音——难道——
正说着话,管家却急急忙忙的跑来,“庄主,出事了,知府大人派人过来了,说是——”管家见着林慕白,稍显犹豫。
夜凌云挑眉,“有话就说,这是夫人,又不是闲杂人。”
管家颔首,“衙役上门,说是在香山的林子里,找到了一具尸首,像是——”管家语音低沉而微颤,“好像是如意班的班主,方问山。”
羽睫陡然扬起,林慕白心头一惊,“确定吗?”
“衙役还在大堂,是这样说的。”管家战战兢兢,“具体情况,他们没说,只是说请庄主派个人过去认尸。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意班的班主!庄主,该怎么办才好?”
“此事不许声张,免得引起恐慌。”夜凌云面色铁青。有人在夜家庄内连杀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夜家庄,冲着他夜凌云来的。若不是,那这如意班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他们身处夜家庄,也难逃毒手?
林慕白想了想,“但如果瞒着,如意班那头一旦知道,势必会闹得不可开交。让哑叔跟着去吧,好歹他是如意班的人,又是个哑巴,应该还算可行。”
夜凌云点头,朝着管家道,“还愣着干什么?”
“是!”管家急急忙忙的离开。
“我跟你一道去。”林慕白道,夜凌云自然是求之不得。
瞧了不远处的容家父子,林慕白缓步走过去,“你们就不必出去了,免得叫人认出来。”
容盈焦灼的盯着林慕白,舍不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容哲修握住容盈的手,“爹,你陪我玩,我好冷。爹,你抱抱我吧!”
像是能听懂儿子的话,容盈微微安静下来,任由容哲修爬进他怀中,父子天性让他抱紧了儿子,可还是死死盯着林慕白。
林慕白淡淡一笑,若三月春风,拂面温暖。
转身离开,跟着夜凌云走出花园,踏出拱门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容家父子。不知何时,竟变得这样优柔寡断。
夜凌云却沉了眸色,冷了脸。
到底还是——原是有些东西,不管怎样都无法割舍的,有些人无论经历什么,哪怕换了容颜,可是心呢?还是最初的心。
初心不改,笑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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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跟着衙役去了香山的小树林,知府大人金无数的马车早就停在了那里,见着夜凌云和林慕白下车,也跟着走下来。还是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一袭柳色青衫的林慕白,“没想到,庄主夫人也来了,真是热闹。没想到对夜庄主的事,夫人如此上心。”
林慕白没有作答,暗香嗤鼻,这知府大人真是爱管闲事,净拿师父开涮。
夜凌云上前,恰当好处的拦在林慕白身前,朝着金无数行礼,“知府大人有礼。”
“走吧,去看看!”金无数笑得凉凉的,“只不过,夫人可别被吓着。”
暗香心道:什么死人没见过,还会被吓到,这知府大人真能开玩笑。
哪知上前一看,当即被吓得退后半步,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还是人脸吗?整张脸皮都被生生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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